突然面對這麼多,顛覆自己以前所認知的資訊後,它的思維不可避免變得混亂了。
反而是左風不僅保持著清醒,甚至隨著不斷向帝猙講述,他那之前無法抓住的思路,也終於徹底變得清楚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初獸族那位前輩,它吸收血繭的方法是錯誤的。嗯,不能說是錯誤,準確一點說應該是不完整的,他其實只吸收了一部分的血繭能量。
可能是因為當時它的身體當中血液能量極為純粹,血繭當中除了獸祖的那部分,就是它自己的那部分。因為本就是同根同源,自然也很難分辨出太多的不同。所以在吸收的過程中,其實它是毀掉了一部分,吸收了一部分。”
左風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帝猙的腦海當中迴盪。對於它自己來說,連返祖都沒有真正經歷過,它所知的返祖一切訊息,都由來於獸族的記載與長輩的述說,一直被它視為天地規則般的純在。
可左風沒有這樣的思維限制,他憑藉自己的觀察和思考,進行大膽的推測,所以得出了一個全新的結論,並且將獸族無數年來認為是規則般的存在,輕而易舉的就打破。
面對左風的講述,帝猙感到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好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左風突然開口道。
“帝猙前輩,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這血繭已經開始了煉化,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可能將會有一大部分的血液精華,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了。”
這句話一出,帝猙感到它的腦子徹底不好了,因為本來就沒有搞清楚,要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面,卻是又突然被左風催促。
“那……,小兄弟你看,這要怎麼辦才好?”帝猙是徹底的六神無主了。
左風明顯早就有所考慮,立刻道:“我早就注意到,當火焰與血繭靠近至一定距離的時候,那血繭當中的血液能量,會處於一種極為躁動,甚至好像要破“繭”而出的狀態。而你之前又提到過,逆風的血管和臟器當中空空如也,偏偏又同樣處於躁動的狀態下,這兩者間必然存在某種聯絡。
那麼如果最終吸納的“血霧”是融入到身體當中,血管和臟器最後會將本融入肉體當中的血液重新抽取出來,這應該是不對的,所以……”
“你不會是說,要讓火焰退回到之前的距離吧!”帝猙的聲音中,已經透出了驚恐的味道,立即道:“不可,萬萬不可,若是真的這樣做了,那這血繭可就白白浪費掉了。”
“如果不這樣做,同樣也會浪費,而且我能夠感覺到,現在所浪費的那部分,對於逆風會有著更大的幫助。”左風毫不退讓,對於逆風的事情,他不得不據理力爭半點都不退讓。
“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能讓逆風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帝猙和左風,一下子就僵持在了這裡,而他們兩個,顯然都是為了逆風好。
短暫的沉默後,左風突然開口,道:“既然這是逆風的機緣,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由逆風來決定,而不是你我替他來決定。”
在左風提議之後,帝猙徹底沉默下來,就在左風已經等得極不耐煩時,帝猙突然開口傳音道:“他,他同意了!哎這個臭小子,還有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就敢如此……”
知道帝猙仍然不能接受,可是逆風的意思已經表明,左風雙目微微一縮,卻是毫不遲疑的開始了行動。他當然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就更加不能浪費屬於自己兄弟的大好機緣,
火焰隨著左風的操控,又一次遠離了血繭的壁障位置,而隨著火焰的遠離,壁障的溫度也開始下降。那些飄散出“血霧”在慢慢的減少,直到最後一刻徹底消失不見。
當那些血霧消失後,血繭又重新恢復到了原本的狀態,注意觀察會發現隨著溫度重新下降,在那血繭之上,彷彿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