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撒嬌, 彷彿一隻嬌軟的貓咪在自己懷裡一通亂拱,顧言清覺得堅持了一個晚上的, 最後一根神經也在這一刻逐漸崩塌。
「沒事,我在。」
他不再躲避自己想看她的目光, 低下頭,毫無差錯地尋到她嬌軟的唇, 不再壓抑地吻了上去。
「唔……」
沐清瓷低呼了一聲,剛舒緩過來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緊繃起來, 露出水面的腳丫子也忍不住蜷起。
只是躺在浴缸這個姿勢太過舒適, 男人的親吻又太過溫柔, 溫柔到令她一瞬間清醒過來,面對這個曖昧至極的場面,當即又羞又窘,卻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直到一個深而綿長的吻過後,顧言清察覺到她在憋氣。
微微後退些距離,卻依舊相距不過半寸。
兩人目光相對,男人眼眸中欲意洶湧翻滾,沐清瓷半張著嘴,眼神濕漉慌張、嬌媚揉作了一碎。
顧言清瞧不出她是醒還是醉,只覺得她這慌張如小鹿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側著頭用鼻尖颳了刮她的,嗓音沉啞迷人。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不是挺會撩的嗎?」
沐清瓷早已被熱水泡得臉頰緋紅,所以此刻她再害羞,也看不出異樣,只是粗重的呼吸出賣了她。
醉了的沐清瓷,可不會害羞。
顧言清貼著她的臉輕輕笑了,拇指指腹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溫聲問道:「可以自己起來嗎?」
沐清瓷想點頭,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
不是泡軟的。
絕對是他剛剛親的!
她咬了咬唇,不敢看他,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
顧言清垂眸凝視她片刻,沒說什麼,只是一手撈起一旁的乾淨頭巾,幫她擦了擦頭髮,有些不太嫻熟地包好,再拿過浴巾,便要站起。
沐清瓷掀眸偷瞄了他一眼,頓時又覺得臉頰灼熱起來。
男人的襯衫已經完全被水浸濕,露出白皙的膚色,隱約可見胸前線條分明的肌理,有些令人垂涎欲滴。
雖然同居多日,但兩人都是清冷溫柔的性子,所以最親暱的接觸也就是點到為止的親吻。
今日若不是這一場醉酒,他依舊是那個發乎情、止乎禮的顧教授。
可回想剛剛他為自己失去理智的模樣,沐清瓷心中只覺歡喜。
她喜歡和他這樣親近。
喜歡看他為自己沉淪又剋制的情態。
「需要幫忙嗎?」
不過片刻,他的嗓音恢復了往日的溫雅,只是難以隱藏的磁沉依舊告示著他剛才的情動。
顧言清捏著浴巾遞過去,卻遲遲不見沐清瓷接。
沐清瓷搭在浴缸邊緣的手緊了緊,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時,恍然抬眸看過來,水霧迷茫的眼眸有那麼一刻,閃過一絲靈動。
「沒……沒力氣……」
說完這句話,沐清瓷只覺得全身血液轟然湧上頭頂。
天知道,這句話根本就沒經過她大腦組織組織,就這麼脫口而出的!
顧言清手一頓,浴巾差點滑落,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要求。
誠然,這個要求的確有些不可置信,且是一個充滿誘惑而磨人的邀約。
他已經沒法保證在她清醒的狀態下,還能全身而退。
兩人許久未動,直到沐清瓷耐不住性子,抬眸輕輕看了他一眼,嬌軟無助中,有幾分媚眼含羞。
顧言清捏著浴巾慢條斯理地展開,弓起臂膀,靠了過去,然後輕咳一聲,試圖掩蓋亂了的心緒。
他自認品性端正、思想有些傳統,想著從國外回來後,向外公提親,再與她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