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實力,但是……在人們固有的印象中還是無法將他與那些聲名赫赫的天才相比。
那些人中當然包括了緣木,棲光院千座座下年紀最小排名又相較最高的一個。
他的失敗讓人們滿是不敢置信,但是眼前的一幕卻是真是不虛的。
驚呼聲彷彿是後知後覺一般響起,而此時還不等戰臺附近的臨江弟子上前,眾人只聽空中一聲悶響,一個骨感的人影便從遠處飛掠而來。
那人穿著玄黑色的禪宗衣袍,光頭毫無光澤,年紀已近中年,眉頭山有著深深的兩道倒八字眉,十分醒目,此刻他踏著玄奧的步子瞬息間由遠及近,閃爍到緣木身邊,飛快地探出手拍在緣木肩上,隨後靜心感應,三五息後略微變色,將緣木扶起,冷然看向四周。
在無數目光下,他嘴唇動了動,聲音乾冷道:“我棲光院退出。”
說罷,轉身帶著重傷的緣木離開人群視線。
棲光院退出?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認輸了?或者說除了認輸還有另一層意思?比如說或許是如同金溪宗門一般將要離去?
有人認出這位黑衣禪修正是本次棲光院帶隊大禪師,棲光院萬佛殿中一人。
這頓時又引起一陣議論聲,而小心地走下臺的袁來則假做昏沉,心中一點清明卻是在警惕,方才從那禪修身上他分明感受到了敵意。
說起來,金溪敗北他都未曾感受到對方宗門的敵意,反而是這棲光院的和尚表現的這般明顯,倒也是有趣的一件事。
臨江殿外,臨江仙楊青鋒將目光從下方收回,環視四周。
此刻這些人大都臉色不同,而相同的是每人眉間的一點思索,他不用思考便猜得到這幫人在想著什麼。
此時那袁來戰勝緣木,已經證明有無比巨大的潛力,更加吸引人的是他散修的身份,本來袁來就早就為這幫人所關注,如今麼……
“楊兄笑什麼?”杜康忽然低聲問道。
“哦?”臨江仙一愣,隨後淡淡笑道:“我是想,經此一戰,這少年恐怕便要成此處眾人勢在必得之寶了。“
杜康點點頭,說:“是啊,天鼎大會乃是天下除千山峰會外最大的盛會了,經此一戰,他便不說名動天下,單單是投入哪一個大宗門下,之後前程遠大可期啊。”
臨江仙似笑非笑道:“哦?聽你這話,難道南宗對他沒有興趣?雖然說南宗已有陳鄒灰原這一輩,但是……我想,你也不會放過他吧。”
杜康聞言,目光微閃,忽然笑道:“他雖勝了緣木,名次上可排進天下前八,但這世上妖孽何其之多,若年齡稍稍放寬幾歲,將天下少年盡排數,恐怕他能保住前二十就已是不易,我南宗……還倒不至於太過在意。”
這話說得平淡,但是聽在臨江仙耳中自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豪氣!
他不禁感慨地嘆了口氣,搖頭讚歎。
杜康閉口不再談話,唯有眼中光彩閃爍,他心道:
“不過……若是你能再勝下去,入天下前三,這個分量的話,我南宗為你低身又如何?”
……
……
“你……”
袁來搖搖頭,他臉色十分蒼白,緣木那一槌實在兇猛,此刻他已經渾身無力,不過服下了臨江派準備的丹藥後卻是好了很多,最起碼從那種隨時都要昏倒的狀態脫離出來,不過他也知道這藥只是治標,體內的傷勢還是需要他自己想辦法恢復。
“走。”他簡短地對呦呦說道,而後便閉口不言,虛弱之色溢於言表。
“去哪?回家?”
袁來搖搖頭,說:“去紅粉街。”
呦呦吃了一驚,大眼睛滿是難以置信,她驚呼道:“你幹嘛?都這樣了還要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