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鍾咬牙切齒道:“我在牢裡得知這小人是叛徒,於是用僅剩的錢財買通了一個相識的獄卒,將我關進常慎行的牢房,我現在最後悔的是沒能宰了這畜生!當時只顧著打他出氣,等獄卒頭目趕來,再想下死手已經晚了!”
雲缺朝著田鍾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明的淺笑。
田鍾從雲缺的笑容裡看出了一句話。
你小子等著飛黃騰達吧!
有人配合就是好啊,雲缺在心裡感慨萬千。
田鍾的說辭,替雲缺解了圍。
史得儈撓著頭,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雲缺道:
“史將軍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拿著常慎行的畫像去新元城打聽打聽,看看他是否在新元城有宅院,便可水落石出。”
常慎行當時為了自保,將自己是新元城員外的秘密抖了出來,這件事做不得假,只要少年城的人去查,即可斷定常慎行是叛徒。
史得儈恍然道:
“有道理!好,我親自帶人去一趟新元城!如果常慎行當真揹著我們投靠了秦皇,回來就拿他祭旗!”
柳真真遲疑了一下,道:
“史將軍別去了,讓其他人去調查,少年城有大事,還要與你商量。”
史得儈不知少年城出了什麼大事,點頭稱好,派了幾名穩重的少年,連夜出發,帶著軍師的畫像趕往新元城。
常慎行則被五花大綁,關進了少年城的地牢。
雲缺終於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幾腳,雲缺下了力道,以常慎行的修為,幾天內別想清醒過來。
等他甦醒,調查的人手也從新元城回來了,到時候常慎行的叛徒身份將徹底坐實,他百口莫辯。
如此小人,死不足惜,若非有城主等人在場,雲缺隨便出手即可了結對方。
多活幾天,算他便宜。
逃出天牢的總共三十餘人,當初一起行動的多達百人,還有一多半被關押在天牢裡。
柳真真設宴,慶祝眾人逃出天牢。
酒宴間,柳真真將單刀赴會的訊息說了出來,說明與秦皇定下賭約,以少年王來號令少年城。
“城主居然獨自闖進皇宮!”
史得儈一拍桌子,挑起大拇指道:“城主果然霸氣!整個少年城,我誰也不服,就服城主!少年王的名號,非城主莫屬!”
一眾少年滿眼火熱,紛紛大喝。
“對!城主的修為在同齡人之間無人能及,這場少年擂,我們少年城贏定了!”
“選出少年王,即可召集天下少年,我們少年城必定名聲大噪!”
“到時候不但能救出關押在天牢的同伴,少年城的實力也會逐漸壯大,與秦皇分庭抗禮!”
“少年王一呼百應,不僅大秦的少年人會集結而來,整個雲州的熱血少年也會蜂擁而至!”
“我們少年城不是大秦的少年城,而是雲州的少年城!天下少年匯聚一處,斬妖除魔!”
“雲州妖魔眾多,其他國度只想著各掃門前雪,何人想過那些受妖魔迫害的無辜百姓!少年王當統領天下少年,掃平雲州妖邪,開萬世之太平!”
“斬妖除魔!乾死秦皇!”
最後一句又是小胖子朱么的驚人之言,他說完,旁邊人都沒胃口吃飯了。
由於剛鬧完肚子,雲缺現在沒什麼胃口,也沒怎麼吃飯,聽著旁邊眾人義憤填膺,心裡暗暗嘆息。
斬妖?
說得簡單,喊得響亮。
整個少年城的人,有多少人當真與強大的妖物生死搏殺過呢。
仗著人多,偶爾去萬妖國邊界獵殺些妖物,遇到危險就退回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