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細細的汗水,淚水順著臉頰止不住的滴落。
“嗚……為什麼我要受這樣的罪?我又沒做錯什麼?嗚……”卓芷芙圈著身子,將臉埋入膝蓋中,痛哭出聲。
黎明時分,天正是最陰暗之時,兩個前來的收屍的太監,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松霄殿這座冷宮。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手中的燈籠搖曳著昏黃的燭光,在廊道上忽閃忽滅的移動著。
一聲突兀而悲慼的女子哭聲隨之響起,嚇壞了兩個前來收屍的太監,只見他們已經顧不得掉落在地上燒起來的燈籠,尖叫著有鬼,拼了命的朝外奔去。
正在痛哭中的卓芷芙正巧聽見了殿外的動靜,伸手摸幹了臉上的淚痕,連忙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藏了起來。
就在她剛藏好不久,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也隨之從殿外傳來。
“鬧什麼鬼?一個個都是飯桶,竟要雜家親自出馬,還不趕快進去。”隨著一聲嗲嗲的訓斥聲響起後,卓芷芙看見了五名太監出現在大門口,站在最前頭那名胭脂粉很重,眉宇間卻隱含威嚴的太監,定然是其餘幾位的上司。
望著眼前突兀出現的太監,卓芷芙伸手掩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驚撥出聲。
這裡竟會是後宮,她不但沒死,竟然來到了不知何時的皇宮之內。卓芷芙此刻的腦子內,一片混亂不堪,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太監抬走了地上的女屍。
“你們兩個留下來將那根房梁清理下。”被驚動而來的李德裕略顯不快的將目光掃過那兩名太監,冷冷的命令道。
“奴才遵命!”兩個太監將腰深深的彎下,恭敬的送走了李德裕,隨後睜著恐懼的眼眸打量著這處陰森的冷宮大殿。
枉死的貴妃
“童貴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也是遵從了上頭的吩咐,才會對您下手。請您放過小的兩人,最多在您頭七這幾天,小的都會送來飯菜拜祭,往後每逢初一十五也會拜祭,只希望您千萬放過小的。”其中一名太監雙手合十,朝著四周拜了拜。
“小的也一樣,請貴妃莫怪,莫怪。”另一名太監也隨之拜了拜四周,方才開始將斷掉的房梁清理出大殿,恢復了大殿的寧靜。
太監走後,卓芷芙靜待了許久之後,方才從角落走了出來。隔著窗欞,看著外頭暖暖的日光,卓芷芙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若之前的兩名太監說話算話,她在未來七天之內,倒是不用擔心會餓壞肚子。只是,七天後她又該如何?
遲早都要出去,只是,出去後呢?她又該如何?更何況,這裡是皇宮,貿然走出去,一旦被發現,她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下場。
不知如何是好的卓芷芙,只能來到那名童貴妃的房間內,試著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花費了一番時間與功夫後,卓芷芙只在這裡找到一套宮女的服侍,以及一些細軟。
細心的將東西用布包好藏在床下,她決定再次逗留數日,弄清宮裡頭的狀況,免得無端做錯引來禍事,屆時將會追悔莫及。
接連七日來,那兩名太監也如同他們所言那般,每日都會送一些祭品前來拜祭童貴妃,至於那些祭品自然是落入卓芷芙飢腸轆轆的腹中。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原本還擔驚受怕的兩名太監,也不再如同初時那般,匆忙拜祭之後便匆匆離去,反而有時還會長吁短嘆幾聲,替童貴妃不值。
這也大致讓卓芷芙知道,這後宮之內雖然不曾設立皇后之人,但是說到獨攬大權的人物,就是那竺浮宮內的梅妃。
七日之期轉瞬即逝,在這段時間裡,除了每夜會被噩夢驚醒之外,卓芷芙的日子倒是過得逍遙。童貴妃的頭七之日剛過,她便用後院水缸內,剛承接的雨水,為自己清洗一番之後,換上了那套宮女的衣裳,挽起了簡單的髮髻,將自己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