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非但是沒有幫忙說話的,反而還哈哈大笑,極盡嘲諷。
白巖嵩是通河大學的一名考古學教授,看起來有幾分古板,不近人情的那種。實際上,他的骨子裡面是帶著傲氣的。對於一些古董什麼的,只是掃上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年代的,什麼品相。在國內,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在通河市,不管走到哪裡,別人不得尊稱他一聲白教授啊!
可現在,他遭受到了牛柏萬等人的這番羞辱,還愣是忍了下來,苦笑道:“牛爺,這次確實是我們白家人的錯。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再想辦法把你的車子復原,跟之前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對。”
“行,那我就再給你一個面子。”
啪!牛柏萬當場將酒杯砸在了白巖嵩的面前,連續倒了三杯,大聲道:“來,你把這三杯酒乾了,我就答應了。”
往常,白巖嵩是滴酒不沾的人。他在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是走過去,仰脖將三杯酒給幹了下去。這三杯酒,差點兒讓他當場就吐了。不過,他也是夠爺們兒,愣是強行忍住了,就這樣死死地瞪著牛柏萬。
牛柏萬大笑道:“白教授,真是好酒量啊?說說吧,什麼時候把車子還給我?”
“半……半個月。”
“半個月?行,那咱們就這麼定了。不過,你要是沒有將我的車子復原,跟之前一模一樣怎麼樣?”
“那我就把白家的二手車交易市場,抵給你。”
“好,痛快。”
牛柏萬笑道:“白教授,咱們還是先小人後君子……白紙黑字的寫下來,你看怎麼樣?”
這樣,正中白巖嵩的下懷。他也怕牛柏萬會翻臉不認賬,當下就跟牛柏萬簽字畫押、按了手印。然後,他將1000萬交給了牛柏萬。等到半個月後,他再把紅旗吉普車,交給牛柏萬,事情就算是擺平了。
等回到白家,白巖森和白巖樹聽說了這件事情,也不禁鬆了口氣。白家人有自己的修車廠,噴漆、改裝等等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白巖森生怕會出什麼岔子,還特意叫人找來了一輛跟牛柏萬同款的紅旗吉普車。就按照之前的顏色,把牛柏萬的那輛吉普車從新噴了一遍。可以說,跟新的幾乎是沒什麼兩樣兒了。
這下,白巖森和白巖樹都放下心了,還帶著白巖嵩在沈羊市的周圍轉了轉。等到了半個月,他們找到了牛柏萬,將車子交了上去。
牛柏萬圍著車子,來回走了幾圈兒,皺眉道:“這是我的那輛紅旗吉普車?”
白巖樹陪笑道:“是,牛爺,就是你的那輛。”
“是你的眼睛有問題,還是我的眼睛有問題啊?我問你,我的車子有這麼新嗎?”
“啊?”白巖森和白巖樹就是一怔,連忙道:“當時確實是沒有這麼新,可是……”
“好,你們也說沒有這麼新了,是不是?那我再問你們,這個跟我之前的車子,一模一樣嗎?”
“這個……”
這下,白巖森和白巖樹都傻了眼,他們把目光落到了白巖嵩的身上。你說,你籤的什麼協議啊?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人家話語中的漏洞,人家說是一模一樣。試問,世上又怎麼可能會真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呢?同一個磨具生產出來的東西,也可能會有一絲一毫的差別。只不過,人的肉眼難以分辨出來罷了。
白巖嵩急了:“牛爺,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你當時的車子只有九成新,我們現在還給你了一輛九九成新的車子,這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牛柏萬嗤笑道:“沒什麼問題?你是考古專家,還不知道東西越老越值錢嗎?我問你,我給你一件古董,你給洗刷一新了,還值錢嗎?”
“啊,這個……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