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霍青吞了口吐沫,幸虧他想著“栽贓”給朱京虎,沒有去爭搶運鈔車。否則,死的就是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了。看著四處燃燒著的火光,霍青還是一陣心有餘悸,段天涯的這一招實在是太狠、太毒了,讓人防不勝防。
霍青趕緊跑了過去,問道:“朱大哥,你……怎麼樣,沒事吧?”
“段天涯!”
朱京虎才算是反應過來,他攥著厚背刀,大步向著大通錢莊衝了過去。
霍青勸道:“朱大哥,你別太沖動了。”
“衝動?跟隨著我過來的那麼多兄弟,全都沒了,這一筆筆的血債我必須跟段天涯算清楚。”
“可是……”
“沒有可是。”
朱京虎暴喝道:“二郎們,抄傢伙!”
從四面八方,湧上來了二十幾個東北王的人。他們僥倖逃了性命,一個個都攥著刀子,跟在了朱京虎的身邊。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有演戲的必要嗎?朱京虎的眼珠子都紅了,不殺了段天涯,他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氣。
其實,又何止是朱京虎呀?霍青一樣憋了一口氣,他生怕朱京虎會有什麼閃失,立即和阿奴、陸遜等人跟著追了上去。很快,朱京虎等人就衝進了大通錢莊。靜悄悄的,好像是連點兒生氣都沒有。
霍青就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太對頭了,上前一把拽住了朱京虎,低喝道:“朱大哥,咱們還是冷靜點兒……”
朱京虎的眼珠子都紅了,怒道:“你讓我怎麼冷靜?”
“這樣,你們都別動,我先一個人摸進去看看。”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咱們一起上。”
“等一下。”
霍青拽著朱京虎沒撒開,可跟著朱京虎的那二十幾個東北王的人,他們已經衝進了大通錢莊的大廳中。轟隆,轟隆!又是一連串兒的爆炸聲。幸虧,霍青和朱京虎還在大通錢莊的外圍邊緣,他們立即撲倒在了地上。
等到他們再次爬起來,就見到整個大通錢莊都夷為了平地。
什麼人啊?連房子都沒了,倒是省的拆遷了,一片片的殘牆斷壁。
沒了,什麼都沒了。
朱京虎的額頭上,讓飛濺過來的石頭給砸了一下,血水順著額頭流淌了下來,都快要遮擋住他的眼睛了。可朱京虎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就這樣呆呆地望著,整個人就跟石化了似的。
陸遜和阿奴等人跑過來,連忙道:“青哥,你怎麼樣?”
“我沒事。”
霍青答應了一聲,突然暴跳起來,怒道:“來人,把大燈給我挑起來。還有那些剷車、推土機、挖掘機都過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大通錢莊給挖開。我就不信了,段天涯和穆人鳳甘願就這麼自殺了?在大通錢莊的地下,肯定是有逃出去的暗道。”
這些剷車、推土機等等裝置,就停靠在外圍的空地上,他們立即呼啦啦地圍攏了上來。儘管說,他們一個個也都膽戰心驚的,但他們還是都立即開工,連夜奮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話是真沒錯。
緊接著,霍青讓江洋和陸遜、阿奴等人全都跳上車子,整裝待發,這才撥通了伍尚魁的電話,低喝道:“伍哥,大通錢莊的人公然襲警,肯定是往出逃竄了。現在,所有的街道上都布上刑警,一旦發現段天涯等人的行蹤,立即跟我說一聲。”
“特麼的,我非弄死這幫王八羔子不可。”
伍尚魁一樣很惱火,他把所有的刑警都給派遣了出來,分散到了通河市的各個街道口。然後,霍青又給平戰東、雷炯打去了電話,讓他們把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們也都分派出來,在刑警的包圍圈中,再形成一道防線。這樣裡三層、外三層的,就算是段天涯等人插翅也休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