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問你,是不是白老闆讓你來殺我的?”
“你去問閻王爺吧。”
白獅怒吼著,向著陳晨撲了上來。
陳晨也不跟他硬抗,拔腿就往出跑。這樣快速地奔跑,更是加速了血液的流動。剛剛跑到樓門口,白獅就雙腿發軟,一個跟頭摔倒在了地上。他就感覺自己的力氣都在跟著血液,在快速地流失,眼前更是一陣發黑。
難道說,他要死了嗎?他的手凌空虛抓著,沉聲道:“救……救我。”
陳晨走了回來,問道:“你跟我說,是不是白老闆讓你來殺我的?”
白獅痛苦地道:“是……”
“那我問你,白老闆有沒有往出撈白鷺?”
“這我哪裡知道啊?”
“你說不說?”
陳晨上去一腳,一腳地爆踹在了白獅的身上。白獅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直接將她給掀翻了。在這一刻,白獅竟然翻身跳了起來,他的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眼神中透著幾分猙獰,嚇得陳晨仰著身子,手腳亂蹬地往後爬著。
白獅狂笑道:“咱們這些人,還不如白世鏡養的一條條狗。他讓咱們幹什麼,咱們就得幹什麼,什麼時候顧忌過咱們的死活?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他早就把白鷺給拋棄了,任由著白鷺在監獄中自生自滅了,又怎麼可能會去花錢撈他?你就別做夢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哈哈,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可能的。”
他縱身撲到了陳晨的身上。
陳晨嚇得失聲尖叫,亂踢亂踹,終於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刻,她才發現白獅已經趴在地上,死去多時了。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就這樣望著白獅,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時間,終於是站了起來。她回到大廳中找來礦泉水,把自己的身上給沖洗乾淨了,又戴上了棒球帽,駕駛著那輛車子,悄悄地潛回到了靜安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找了一家體育用品店,買了一身運動服,再戴著帽子,腳上是一雙運動鞋,連車子都不要了,就這麼跳上了一輛計程車。一直來到了大學城附近,她從車上跳下來,掏出手機撥打了沈嫣然的電話。
沈嫣然按了接聽鍵,問道:“我是沈嫣然,你是……”
陳晨道:“你跟霍青說,我是陳晨。你跟他說東洋靖國魂的班藏大人已經來靜安市了,現在,讓他立即去靜安批發大市場,找一家叫做‘垂閒三尺’的漁具專賣店,就什麼都明白了。”
“垂涎三尺?”
“對。”
“你有什麼話,還是跟霍青當面說吧?”
“不行,我怕有人會盯著我,我走了。”
做生意,開公司,有一個好名字是很關鍵的。
“垂閒三尺”漁具專賣店,名字中的“垂閒”二字由諧音“垂線”——垂釣者在釣魚過程中放線的動作引來的,在讀音中諧成“垂線三尺”,會讓人聯想起生動的垂釣畫面。同時,“垂閒三尺”又諧音成語“垂涎三尺”,念起來讓人朗朗上口,不拗口,一樣是給人一種浮想的空間。
這個“閒”字也很厲害,一是強調釣魚的人,樂趣不在魚,而在於釣的悠閒境界。二是針對眼下多數人工作、生活壓力日益增大、心緒煩躁難以減壓的狀況,強調透過“釣”的過程悟出對生活的一種平和、悠閒、不計得失的心態。
當沈嫣然把這件事情跟霍青一說,他立即明白過來了怎麼回事。這興許是跟昨天晚上在東海漁船,他遭人用射魚槍給暗算的事兒有關。陳龍和警方人員幾乎是把整個靜安市的這些漁具專賣店都給翻了個遍,也沒能有什麼線索。難道說,問題就出在這家垂閒三尺漁具店?說什麼也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