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差不多。哪有當爸爸的,討厭自己的孩子拉粑粑的?他高舉著火把,立即蹲下身子,用木棍扒拉著糞便。其實,就算是不用扒拉也看得到,一粒粒黑漆漆的豆子,可不正是黑猩豆。
一瞬間,林闊臺額頭上的青筋都凸顯了起來,臉色陰冷得可怕。
“來人,去把林老三給我叫來。”
“是。”
林老三算是林家的旁支,跟林闊臺的父親一個悲憤的。這老爺子孤苦伶仃了一輩子,無兒無女,他是倉房的主管。所有的草料等等,都是他一手來經辦的。現在,有人給馬兒下了黑猩豆,他肯定逃脫不掉干係。
有幾個林家弟子過去了,很快就又跑了回來,駭然道:“族長,大事不好了,林老三……他,他上吊自盡了。”
“什麼?”
林闊臺喝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一匹匹的馬兒出現了腹瀉,排出來了的糞便中,都有黑猩豆。真是可恨啊!林闊臺緊攥著拳頭,讓人立即給那些重病的馬兒喂藥水,他大步流星地往倉房的方向走過去。
老七找了個地方養傷,張坤陪著他。
江洋去找薩日其其格了,只有霍青一人,立即跟在了林闊臺的身邊。等到了倉房,就見到房樑上懸掛著一根繩索,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就這樣靜靜地吊死在了繩索上。在他的腳下,還有踢翻了的兩個凳子。
林闊平幾步竄上去,叫道:“族長,林老三畏罪自殺了。”
林闊臺把兩個凳子摞起來,將林老三給抱了下來。看來,林老三是眼看著事情敗露,就畏罪自殺了。這樣,就等於是斷了唯一的一條線索。林闊平和幾個林家弟子,一個個都很悲憤,不太明白,林老三為什麼要這麼幹。
霍青偷偷地在林闊臺的胳膊上,輕捏了兩下,輕聲道:“林族長,咱們的當前任務,是儘快讓這些馬兒恢復元氣。那樣,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增強實力都是很有必要的。”
“好。”林闊臺掃視了一眼林闊平等人,喝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親手埋葬了林老三。”
“族長,沒有必要吧?這樣的小事兒,你交給我來辦就行了。”林闊平道。
“不管怎麼說,林老三也算是我的一個堂叔,我想,他這樣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可是……”
“你們出去吧。”
“是。”
林闊平看了眼蹲在林闊臺身邊的霍青,終於是轉身悻悻地離去了。
嘭!等到倉房的門關上了,林闊臺問道:“霍青,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霍青伸手扒開了勒著林老三脖頸上的繩子,沉聲道:“林族長,我懷疑林老三是被人給謀殺的,不是自殺。”
沒有多少人,能比霍青更懂醫了。恐怕是法醫過來,都不會這麼快就檢查出來。
第一,在林老三的脖頸上,有著一道淤青。很明顯,是有人從背後下手,用胳膊勒死了他。然後,再把林老三的屍體,給吊在了房樑上。這樣,就造成了林老三畏罪自殺的假象。
第二,林老三的身材枯瘦,個子不是很高。這兩個凳子摞起來,林老三的腳踩在凳子上,根本就夠不到繩套。除非,他的雙手抓著繩套,再把腦袋送進去。那樣,他在拼命掙扎的時候,雙腳也沒法兒再踢翻了凳子了。因為,他的雙腳根本就夠不到凳子。
第三,林老三的身子早就已經冰涼了,這證明他已經死了多時了。可是,霍青和林闊臺發現了馬拉出來的黑猩豆,就立即來到倉房,林老三未免自殺得也太快了一些。還有,一個人既然連自殺的勇氣都有,為什麼不想辦法跑路呢?這是在茫茫大草原中,想要找到一個人,跟大海撈針差不多,很有難度。
這些都足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