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白果然還是當了南郡太守。”蘇含笑又道。
“是麼。”秦月怔了怔,眼神也稍稍恍惚了一下。
“怎麼,還記得呢。”蘇含笑用力咬了一口包子。
“好重的酸味兒。”百里青啞然失笑,端起一邊的茶杯清口。
蘇含笑立即乾咳了兩聲,扭過頭去。
秦月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
“反正那討人厭的傢伙在家守孝。”蘇含笑嘀咕了一句。
秦月和百里青對望了一眼,都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人呢,都多大點兒事,能被她記恨這麼久,其實慕紅也挺可憐的,攤上這麼個小氣女皇,恐怕前程堪憂……就算是考中狀元,他們也毫不懷疑蘇含笑能假公濟私地把她的名字劃掉……
“殿下。”就在這時候,七絃走了過來。
“怎麼,有訊息?”蘇含笑轉過頭。
“剛剛在山腳下,侍衛撿到了這個。”七絃說著,雙手舉起一樣東西。
一方潔白的絲帕上,靜靜地擺放著一枚半個巴掌大小、烏沉沉不知是什麼材料打造的精巧令牌。
蘇含笑拿起令牌,只覺得手上一沉,沒想到這令牌竟有遠超過體積的重量!憑手感,可以判斷出這令牌應該是木製的,不過……居然又如此沉重的木頭?比紅木都重多了,大概就算是鐵牌也差不多了吧。
再看令牌表面,一面刻了個篆體的“令”字,另一面卻刻著“十三號”,想必是令牌主人的編號了。
“這個東西……”秦月一眼飄過,眼神一沉,劈手將令牌奪過來。
“你認識?”蘇含笑疑惑道。
看這東西,明顯應該是屬於某個組織的吧,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小組織。
“你不認識?”秦月反問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有些嘲諷。
“我應該認識?”蘇含笑更是一頭霧水。
“這是暗衛的令牌,我在宮裡監視暗衛動作的時候見過,有一次還特地去偷了一塊過來比對。”秦月說著,隨手一拋。
令牌砸在桌面上,雖然他並沒有用上什麼力道,但就憑令牌本身的重量,也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震得桌上的碗碟一陣跳動。
“好重!”百里青拿起令牌,驚訝地道,“竟然是鐵木!”
“鐵木?”蘇含笑重複了一遍。
“鐵木是一種很珍貴的樹木,價比黃金,還是有價無市,同樣大小的一塊,分量可與鋼鐵相比,而且堅固性比鋼鐵更好,還遇水不沉,實在是用來打造兵器的最佳材料,竟然有人捨得用來做這沒什麼大用的令牌……”百里青解釋著,語氣中有著深重的惋惜。
“也不能說是浪費,至少鐵木令牌,基本上沒有仿造的可能,不是嗎?”蘇含笑道。
“像我這樣偷出來另當別論。”秦月面無表情地陳述事實。
“被你偷了令牌的暗衛,後來怎麼樣了?”蘇含笑想了想問道。
“再也沒有這個人。”秦月道。
蘇含笑一愣,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令失,人亡,編號作廢,暗衛的管理果然嚴格。
“那令牌呢?”百里青問道。
“我給梅若水了。”秦月答道。
蘇含笑點了點頭,也知道在梅若水手裡更有用,然而,目光落在手邊的這一塊上時,又不禁皺了皺眉。
暗衛?昨天的黑衣人?
“你懷疑,這塊令牌是故意被丟下的?”百里青輕聲道。
“失了令牌就等於被滅口,一個行事如此周密的暗衛,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嗎?”蘇含笑一聲冷笑。
“那麼,就算是有人如同月一般,偷了暗衛的令牌嫁禍?”百里青自語了一句,隨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