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路過朱雀大街,看到個算命瞎子正在招搖撞騙,說什麼人家身上妖氣纏身,家宅不寧,定有妖物作祟什麼,還沒等她說完呢,就被兩個官兵連人帶鋪子拖走了。”
“雖然現在謠言滿天,但官兵抓人也越來越捕風捉影了。”容貴君搖了搖頭。
“這些事原本也不是後宮該管的,想必趙大人和舒將軍自會處理妥當。”梅若水一臉的安然。
韓書墨忍得快要內傷。
“說的是呢。”容貴君怔了一下,笑笑又道,“剛剛去見過鳳後了?”
“正是。”梅若水道。
“昨兒個去請安還被告知鳳後身體欠安,不能見客,今天可是好多了?”容貴君一臉的擔憂之色,果然,在宮裡呆久了的人,裝腔作勢演戲就是本分。
“我也只是隔著簾帳請安的,不過看起來並無大礙。”梅若水答道。
“那就好。”容貴君的眼神微微一閃。
“這些點心是柳絮宮的小廚房做的,都很不錯,兩位也都嚐嚐。”燕華忽的出聲打斷道。
“看起來的確不錯的樣子。”梅若水拈起了一塊核桃酥,咬了一口。
燕華隨即又說起了進京時沿途的風土人情,他口才好,聲音甜脆,即使這些故事韓書墨沒少聽梅若水和百里青說過,但也還是很感興趣。
“對了,聽說東宮的柳總管告假出京去了?”容貴君問道。
“不錯。”梅若水很坦然地點頭,“聽說是她的授藝恩師六十大壽將近,所以前天匆匆忙忙就上路了,當然……今年不用愁壽禮了,殿下對自己人一向很大方,寶庫裡隨便挑一件就價值連城。”
聽了這話,燕華也忍不住笑起來,又不經意地問道:“不知道柳總管的恩師是哪位前輩呢?”
“這恐怕得去問太女殿下了,外臣之事,我們可不太清楚。”梅若水一聳肩,眨眼間推得一乾二淨。
燕華皺了皺眉,秦月出京,柳知緋出京,明明京城的形勢暗潮洶湧,但蘇含笑卻不停地把人往外派,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剛剛才得到劍閣的訊息,秦月居然在西秦,還引發了秦地武林門派的大追殺,若非這麼大的動靜,恐怕現在還找不著他的下落——到底在搞什麼?
按捺下了心底的疑慮,又帶開了話題,燕華也不禁暗自惱火。
的確,他把太多心思花在了同出一門的秦月和百里青身上,難免忽略了旁人,能做玄冥宮宮主的男人,果然也不簡單。
不鹹不淡地喝了幾杯茶,說說後宮那些芝麻大的事兒,眼看著太陽西斜,梅若水也拉著韓書墨順勢告辭。
燕華直送到柳絮宮大門,但看樣子也沒有立即出宮的打算。
梅若水望著他輕輕一笑,什麼也沒說。
直到走出好遠,韓書墨才嘆了一口氣,苦著臉道:“這輩子沒喝過比這更能入口的茶。”
梅若水也忍不住笑了,揉揉他的頭髮,輕聲道:“放心,他們比我們更難受,而且你今天做得很好。”
“可是,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韓書墨道。
“無他,就是想從我們這裡試探一下東宮對於這件事的態度罷了,而我給了他一個很肯定的答案——置身事外。”梅若水悠然道。
“百里說過,心思重的人,想得太多,疑心多,原本看得見的東西到了最後也會變成看不見了。”韓書墨想了想道。
“燕華的確是這樣的人,就讓他慢慢猜疑去吧。”梅若水點頭,又道,“你說的,燕華很奇怪,看出什麼了沒有?”
“果然是很奇怪啊!”韓書墨皺緊了眉頭,“小時候孃親帶我拜訪過燕家一次,聽說我爹爹在世時和燕家主夫交情還不錯,那時我見過燕華,和現在的他……覺得有點兒不像啊。”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