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瞭解李信的火器守城之法。因為只有深入瞭解了對方守城之精要,才能對症下藥,一舉破城。
想通此理的圖爾格連連後悔,這一路上只顧著討厭魯之藩這個南蠻了,卻忽略了多爾袞的一番良苦用心,如果早早的能想通此理,恐怕現在已經在鎮虜衛城中舒舒服服的泡熱水澡了。
“明軍之中,三衛軍與其他邊軍大為不同,幾乎是自成體系,表面上所依仗的是大規模的火器,其實上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他們真正所依賴的是戰術,圍繞著火器所發明的戰術!只有充分了解了他們的戰術精要之所在,才能對此制定策略,一一破解!”
“戰術?還請先生詳細解釋解釋,這個戰術究竟是什麼厲害武器?”
圖爾格雖然也會漢話,但是並不如多爾袞那般精通,很多詞彙並不能靈活理解,就拿魯之藩口中的戰術來說,他便理解成了厲害的武器之意。
魯之藩一笑:“固山額真不必著急,在下早就有了對策,只要如此……”
圖爾格聽後一陣大笑,“還當有多難,不就是多伐木才,打造樓車嗎?這等就叫戰術?”但隨即面色又沉了下來,“咱們東邊還有姓洪的蠻子,今日一戰,此人軍隊戰力不俗,是個強勁的對手,怕是我大清軍攻城的最大障礙!”
一想到攻城將受到掣肘,就讓圖爾格很是鬱悶,剛剛因為魯之藩的計策而興奮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
誰知魯之藩卻一陣冷笑:“固山額真儘管放手攻城,那洪承疇在我大清軍攻克鎮虜衛城之前,絕不會真正掣肘的!”
圖爾格愕然,“先生何出此言?”
魯之藩笑的有幾分悽慘,搖搖頭,“固山額真儘管放手攻城,在下以項上人頭擔保,洪承疇在鎮虜衛城破之前,絕不會放手決戰!”
“請先生明示!”圖爾格雖然資質有限,但卻勝在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多爾袞能夠派了這個南蠻來給他當參議,絕不是隨意為之。在以一己之力攻城受挫之後,立即便全面改變了對魯之藩的態度,並且他在盛京時就聽說了多爾袞對此人幾乎是言聽計從,於是在得到此人的主動獻計之後便收起了不屑鄙視的態度。
“固山額真可知明朝最大的敵人是誰嗎?”魯之藩沒有回答圖爾格的話,反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還能有誰?自然是我大清!”圖爾格說出此話時倍感自豪。
魯之藩突然冷笑了起來,只是這冷笑中似乎還夾雜了幾絲苦澀。“請恕在下直言,明朝最大的敵人並不是大清!”
圖爾格愣住了,緊接著便氣憤的質問:“先生這可是心懷舊主?”
“固山額真休要動怒,在下於明朝不過一九品芝麻小官,大清睿王殿下待在下則為座上賓,孰輕孰重焉能分不清楚?但是,在下所言卻句句屬實!”
“量你也不敢!”圖爾格不滿的扔出一句話,卻又繼續猜道:“難道是明朝的張李叛逆?”
魯之藩又搖搖頭,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大明朝最大的敵人既不是大清,也不是張李之徒,而是大明朝自己!”
圖爾格讓魯之藩的話逗笑了,由床榻上起身,抖了抖因為久不過血有些發麻的雙腿。“先生莫要玩笑,明朝如何能成為自己的敵人?說出去豈不是可笑?”
魯之藩卻沒有跟著笑,而是鄭而重之的看著圖爾格,“在下絕不是戲言,在大明朝無論多大的官想幹成一件事,其難度之大,遠非固山額真所想!”
“哦?究竟有多難?孫承宗僅僅是個致仕的大學士,不還是擋住了貝勒的大軍?”多爾袞此時已經被皇太極貶了貝勒,圖爾格自然不敢僭越稱呼,反倒是魯之藩這等身份,為了以示忠誠一直還稱呼其為睿王。
魯之藩長嘆一聲,然後緩緩道:“皇帝昏聵,無識人之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