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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閔光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就連程銘九身邊的何斌、華萊士等人都紛紛被他這種忠順之情所感染。
這位朝鮮國王的三子看模樣還很年輕,應該二十歲還不到,見到程銘九以後雖然緊張的身子有些發抖,但一言一行都能夠看出來,此人是經受過良好教育的。更讓程銘九覺得驚訝的是,這些印象中的林中野人居然都能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話,從服飾到禮儀都遵從中國之形貌。
經過一番交流之後,程銘九對於朝鮮國君的誠意已經相信了幾分,於是決定在次日一早大軍啟程開拔。而就在當晚,十幾匹來自北方的戰馬,打破了平靜。
這些人都是來自朝鮮的都城,很快程銘九就得知了因何有戰馬連夜前來的原因。
恰在此時,那位朝鮮觀察使閔光勳驚慌失措的來到了程銘九的軍帳。
“上國將軍,請救救敝國主上吧……”
原來就在兩日前,朝鮮國王李倧染病臥床,權臣金鎏趁機擁立其兄弟綾原大君作亂,由於事起突然,金鎏在一夜之間就控制了宮城和都城,那些終於國王李倧的大臣們除了閔光勳等人到忠清左道來迎接明軍以外,倖免於難的少之又少。
而身在病中的國王李倧則被金鎏軟禁起來,並已經擁立綾原大君繼位,同時又宣佈廢掉了李倧的國王。
一系列措施施行之後,動盪的政局很快就被金鎏掌控在手中,眼看著國王李倧的厄運已經不可避免,而閔光勳與在外的麟坪大君則成了金鎏通緝榜上的首要人物。
閔光勳請求程銘九出兵替朝鮮國剷平內亂,並且,他還直言不諱的指出來,這表面上是朝鮮國的內亂,實際上,其實是親明一派與親滿清一派的交鋒。國王李倧心向明朝,而曾經輔佐過李倧的“靖社功臣”金鎏卻與之政見相悖,認為明朝已經是秋後的落葉,如果一門心思與滿清陽奉陰違,對朝鮮國內是沒有好處的。
隨著,李倧的生病,果然讓金鎏逮到了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政變成功。
因此,於情於理,程銘九都應該出兵漢城平亂。而且還要越快越好,否則一旦等滿清方面插手進來,再想幹涉,情勢就更為複雜了。
與此同時,程銘九的探馬也回報了相應的情報,程銘九便再不猶豫,決定率部前往漢城。
姚啟聖所在的輔兵一部被留在了忠清左道斷後,這讓一直急於建功立業的姚啟聖急躁不已,他是多希望能夠和那些戰兵一樣上陣殺敵。一想到這些,他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火槍,雖然身為輔兵,每個人的武器卻和戰兵並不差多少,火槍和雁翎刀都是標準配備。而田川衛門則對火槍這種東西不屑一顧,他近乎於偏執的只信任腰間的那柄武士刀。
而田川衛門的武士刀在此前的幾次戰鬥中由於過多的兵刃格鬥,已經有了幾處崩口,這讓他心疼不已。每每只在無人時拿出來仔細小心的擦拭著,在人前則是輕易不會從刀鞘裡抽出來半寸。至於,營中配發給他的那柄雁翎刀,則與之待遇天上地下,這種粗糙笨重的制式軍刀,在他眼睛裡和燒火棍也沒什麼兩樣。
姚啟聖嘲笑田川衛門,“你那心肝寶貝在雁翎刀面前走過不一個回合,交擊之下難免崩口折斷。”最後他總結了一句,這種刀只是中看不中用,用來切肉還可以,如果使用在戰陣之上,和手裡拿著個柴火棍也不相上下。
對於姚啟聖的奚落,田川衛門並不多加反駁,也是他的漢話並不是很靈光的原因。
三衛軍主力已經開赴漢城有三日,輔兵營也徐徐進入了朝鮮國京畿左道的地界。一路上的人煙也逐漸多了起來,當地百姓見到軍裝奇怪的軍隊一路向北,開始還心有懼意,紛紛躲避逃難,但時間稍長就發現這些奇怪的軍隊似乎並無惡意,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