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頭,竟然也氣象為之一新,辦了些實事。卻有一條讓李信不爽,那就是以範復粹為首的一干老傢伙們,仍舊將他李信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試想這等提議若是到了內閣,範復粹又豈能讓自己順心了?
李信心中念頭百轉,朱由檢卻已經乏了,旁邊的宦官自是察言觀色的好手,眼見著萬歲爺露出了疲憊的神情,便躬身請這一文一武,一老一少皇帝看重的文臣將軍退下。
出了紫禁城東華門,李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閣老膽識過人,李信真想不到!”
張方嚴笑呵呵的看了李信一眼,神情竟頗為自豪的道:“老夫過人的地方還躲著哪,如今便舍下這一把老骨頭,也來個快意恩仇,把江南那幫烏煙瘴氣的蠹蟲們都抓出來,挨個放血!”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老頭子一雙乾涸的眼睛裡竟露出了頗具意味的笑意。
李信灑然失笑,這老頭子分明是在調侃自己。如何在山西的收竟沒發現此人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面。當初那樁公案裡,張方嚴的表現實在像足了受氣包子,可看了當下在京中宮裡的表現,竟有了幾分縱橫捭闔的氣象,很有些大智若愚的味道。
想到此處,李信尋思道:看來自己這看人的本事還是差的遠呢,比如眼前這張方嚴便走了眼,竟以為此人是個老糊塗,若此人亦與自己為敵,在如此輕視之下,難保不被老頭子扮豬吃老虎。
有了這種念頭,倒讓李信心中多了幾分慶幸,至少提前有了警覺之心,若遇到別有居心之人總要多加留心才是。
“將軍暫莫歡喜,明日還要到內閣與範復粹他們交鋒,到那時老夫便鞭長莫及,無能為力,便只能阿奎那將軍的造化了!”
李信被張方嚴潑了一頭冷水,本來還有幾分歡喜,已經一股腦的都丟到了九霄雲外而去。等緩過神來,卻已經見張方嚴一步踏進了小轎子裡。
“老夫先走一步!”張方嚴竟提氣喝了一聲,又轉而道:“若那幫老傢伙們不肯,將軍唯有之身與老夫南下了!”
次日,李信點兵三千歲張方嚴南下的提議被傳達到了內閣,出人意料的是,幾位閣臣對李信扈從張方嚴南下並沒有意義,唯有一件事卻咬的死死的。
“老奴聽的仔仔細細,範閣老居然沒一句反對,今兒也真是奇了!”
王承恩原原本本的將內閣幾位老臣的議論轉述給了大明天子朱由檢,不過朱由檢卻並不覺得範復粹和那一干老傢伙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同意,肯定還有後話。
“就別賣關子了,說說範復粹的另外直言吧!”
被皇帝窺破了心思,王承恩反而心頭一喜,萬歲爺整日為了國事操碎了心,今日賣了個小關子故意讓皇帝瞧破,也算是變相的讓萬歲爺開心開心。
“萬歲爺慧眼如炬,明察秋毫,老奴愚鈍,老奴死罪!”
朱由檢笑道:“得了,得了,別動不動就死罪死罪的掛在最邊上,說說他們是如何曲線反對的?”
“回萬歲爺,範閣老說,李將軍隨張閣老南下可也,帶兵三千亦可也,但卻只強調了一條!”
“強調甚?”
“須將李將軍與新樂郡主的婚期定下,且須在年內完婚!除此之外,再無他言!”
果然是有後招,範復粹如此到是以退為進,手段竟也比之以往有了進步。但朱由檢心裡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盤算著是否回應範復粹的妥協,如果答應了,李信縱然帶兵南下,豈不反是作繭自縛了嗎?
“你說說,朕該不該同意他們呢……”
朱由檢看似自言自語,王承恩尋思了半晌終於小心翼翼的道:“回萬歲爺,相公們的大事老奴不懂,可卻有一點還有那麼一絲半點疑惑,李將軍隨張閣老南下怕是半年一載回不得京師,而範閣老卻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