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要逼迫百姓火葬親屬,無異於刨人祖墳,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沒幾個人願意幹的。”
“當然,他們的總兵大人李信除外。”
史大陀忽然推開正堂大門走了進來,到李信面前先是行禮,然後又耳語了幾句。眾人眼巴巴的瞅著兩人的動作,只見李信面色微變,小聲問道:“如何?可確實了?”
史大陀重重點頭。
“都控制起來了,當不會有漏網之魚!”
別人聽的不清楚,李信身邊的毛維張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原來丘亮存的兩個弟弟亦是隨其由大同府返回的陽和衛城,其中他的二弟便是陽和衛本地數一數二的商人,據說此人在去歲冬天囤積了大批的貂皮,準備銷往江南。更加可疑的是,丘家與城外別院的幾個管事截止於前日,已經紛紛斃命。
種種既像都表明了,丘家兄弟是陽和衛城中瘟疫爆發的重大傳染源。
“別院如何處置的?”
“都死的快乾淨了,索性一把火通通燒掉!活著的悉數送往隔離院觀察!”
李信讚了一聲,沒想到這史大陀竟然像脫胎換骨了一般,雖然有時行事過於魯莽,但辦起事來還是頗為得力的。一旁的毛維張額頭已經見了汗,丘家的城外別院他是知道的,平平常常都住著百十人,史大陀輕描淡寫的說都死乾淨了,那就是上百人瘟病而亡,心頭不禁一陣陣的後怕,又是一陣陣的慶幸,如果不是李信的到來,就算他們躲得過蒙古人的屠城,也躲不過瘟疫的魔爪!
瘟疫的防治工作走上正軌之後,一切都按照條例進行的有條不紊,毛維張反倒閒了下來。但李信哪能讓他閒著,這一日叫上他與海森堡、艾伯特幾個人出城便奔西北官道而去。
幾個人陸九的護衛下直奔出去數十里,這才停住歇腳。大夥對李信此番出城的意圖都不甚瞭解,毛維張甚至還不如惡意的想,總兵大人是否怕了瘟疫,準備帶著幾個人開溜?但他隨即便否定了這個想法,當初最危險的時候李信都沒逃,此時此刻就更沒理由逃走了。
“我打算在陽和衛城與鎮虜衛城之間鋪一條鐵軌,諸位以為意下如何?”
“鋪鐵軌?”
海森堡與艾伯特吃驚是因為那日他們在羊雜粉的小攤上便已經聽過他提及,只是那時都以為是玩笑話,哪成想今日竟又重新踢了出來。毛維張則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鐵軌?鐵軌為何物?”
李信便詳細的解釋了一番鐵軌的基本情況與其建成後的作用,毛維張很快便被李信的設想所吸引。
“馬拉軌道車?這個主意大善,可以相見,一旦此鐵軌建成,且不說軍隊調動頃刻可至,省卻多少體力,就連財貨轉運都要提高數倍的效率,節省數倍的成本損耗……”
但是,毛維張的情緒很快就又低落了,“陽和衛城到真露圍城八十里地,這其中需要生鐵多少斤,民夫幾何?建造這樣一條鐵軌將靡費多少人力物力?陽和衛雖然不窮,但也承擔不起啊!”
這個問題也是兩個紅毛鬼所想問的,李信卻神秘一笑。
“錢財我來解決,只是這前期的勘探工作就要著落在毛鎮撫身上了。”
毛維張見李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主意,但還是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現在已經是二月天了,眼看著春天將至,這場瘟疫究竟能不能躲過去,還要過了這個春天才能見分曉。下官以為,此事最好還是從長計議。”
這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李信的確有點操之過急,但是時間不等人,他哪裡能耐心的等下去,現在的情況真應了他前世的那句話,“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造鐵軌便是如此!
要想將兩地牢牢的掌控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