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呢,怎麼會為其火中取栗?回城被抓的開始,史大陀以為陸九不過是做做樣子給曾敢看,誰道他竟然真的給自己上刑。巴掌大的烙鐵躺在胸口,痛不欲生。他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會被處死。
史大陀剛想招供,話到嘴邊卻又生生的吞了回去。劇痛不但沒有使他昏了頭,反而心思更加澄明。他突然意識到,不招供或許還能撐到顧通來救他,可若是招了,謀害朝廷命官,是要誅族的罪名啊!
心中大罵,顧通啊顧通,這回可讓你這便宜姐夫害慘了,順便將顧通的祖宗十八代問了一遍。但罵歸罵,顧通是史大陀唯一的希望,卻又還期盼著這便宜姐夫早日出現,將拯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
想通這一點,史大陀索性嘴硬到底,任憑陸九如何折磨他便咬定了此事與自己和顧通無關,至於那曾敢遭遇襲擊,沒準是巧合。
果有探馬來報,那顧通當真過了野狼口,直奔右千戶而去。
陸九寒著臉,顧通做戲做足全套,史大陀不招供,連指向他的口供都沒有就更別提真憑實據了。陸九回頭瞪了一眼滾刀肉一般的史大陀,這廝皮糙肉厚挺禁打,仍舊生龍活虎的痛叫,痛罵!他聽的心煩,命人尋了破布將史大陀的嘴堵上,耳根子這才清靜下來。
陸九拷打史大陀累出一身臭汗,沒有半分進展,又得了顧通前往右千戶所的訊息,便不想繼續在他身上lang費時間。
“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鼻青臉腫的史大陀看著急匆匆離開的陸九,終於嘆了口氣,這一關暫時算是過了,隨即便默默的禱告,姐夫啊姐夫,你快點來救俺啊!俺可沒把你供出來,做人不能沒良心啊……
衛司衙門正廳,炭火盆子裡的石炭已經燒的敗了,屋裡溫度不高,說句話都能冒白汽。李信一夜未睡,旁邊的曾敢垂頭喪氣,原本那種天將降大任的傲氣在一夜之間被打的粉碎,讓他在李信面前抬不起頭來。
或許,曾敢在潛意識裡壓根就沒瞧得起馬賊出身的李信,即便曾不得已做他親兵時也是如此,一介草莽不過是撿了時勢造英雄的便宜。李信身上紮紮實實的功勞卻是誰都抹不去的,甚至他與韃子拼死力戰也是親眼所見。
但是,曾敢有曾敢的原則,他之所以在昌平見面伊始便與其劃清界限,就是不想再與之有任何瓜葛。恩相的話至今言猶在耳,他又如何能忘?
原本曾敢的內心已經有了一絲軟化,卻又在瞬間變得如先前一般鐵硬,就如茅坑裡的石頭一般。
李信在徹夜未睡等的是探馬的訊息,他可不知道就在這小半夜的功夫裡,這位被史大陀耍的團團轉的曾經歷心裡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
陸九匆匆趕來,將顧通如史大陀所說般經過野狼口直奔右千戶所的訊息,告知李信。
李信眉頭一挑,他幾乎已經百分之百肯定這事與之有關。只是顧通這貨不簡單那,做事滴水不漏,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走野狼口。至於,去右千戶所的意圖也相當明顯,眾家千戶所裡只有右千戶所的軍戶最仇視他,他此去當然不會是慰問的。
曾敢最關心的不是顧通那廝去了哪裡,而是那史大陀招供沒有,只要招了他便要憑了口供去拿人。
“史大陀招供與否?”
陸九沒好氣的瞪了曾敢一眼。
“硬氣的很,到現在也沒吐出半個字來!”
“你平日裡凶神惡煞的手段哪去了?連史大陀這種貨色都擺不定!”
曾敢以為是那陸九有意不出力,便出言斥責。這一下卻捅了馬蜂窩,陸九驟然發飆。
“曾敢,你算哪根蔥來管老子,要審你自己審去,老子還不管了!”說完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嘴上卻沒停。
“知不知道,以你的自以為是,差點壞了俺十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