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變小,而最難以容忍的是,炮彈發射曲線過大,很難擊中敵艦的側舷,無法有效的破壞敵艦與殺傷水手。所以現在各國海軍寧願選擇前裝大口徑加農炮,也不用這種空有速射名頭的火炮!”
李信似懂非懂,對華萊士的話他無法判斷真偽,而據李信所知道的,後鏜裝彈是火炮發展的趨勢,那麼這種後鏜裝彈的速射炮理應有跨時代的意義才是,怎麼會遭到各國海軍的捨棄呢?難道是保守的力量太強大?干預了這種火炮的發展?還是另有什麼其他原因。
先擱置佛郎機炮不說,他又指著甲板上的八磅炮,“我們戰艦上的火炮口徑太小,八磅炮連三衛軍步兵的十二磅炮射程都不如。”
李信指出的問題很尖銳,這也是一直讓華萊士耿耿於懷的問題,正是因為艦隊火炮口徑整體過小,導致了射程偏短,戰敗之前才在與三衛軍炮兵營交鋒中屢屢吃虧,以至於很長時間內不敢靠近長江南岸。直到後來才得知,明軍長江沿岸的火炮佈防極為鬆懈,只是他第一腳就踢到了石頭上而已。
華萊士無奈的聳聳肩:“並非我們的戰艦上不能添置大口徑火炮,是荷蘭人太小氣,覺得這種八磅炮已經足夠應付當地土著,花大價錢購置大口徑火炮是不值得的。”
華萊士的回答讓李信眼中燃燒器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這麼說,我們可以自己鑄造大口徑的火炮添置到艦船上,來替換這些小口徑的火炮?”
誰知華萊士卻頻頻搖頭:“不不不!東方人仿造的大炮穩定性很差,極易炸鏜。而且海軍使用的長身管加農炮比步兵的野戰炮鑄造南渡更大……”
總之,華萊士列舉了很多例子,來支援他不想使用明朝本土造炮的想法。李信對此不以為然,認為這是華萊士的偏見。說起火炮,身邊的海森堡絕對有發言權,他將目光又投向這位日耳曼人。
海森堡聳聳肩,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李信頓感沮喪。
“我們造的炮,和歐洲的確還有差距。就算是三衛軍在大同的鐵廠出產的火炮,炸鏜率仍舊很高!咱們龍潭新建鐵廠的出產火炮,炸鏜率比大同出產的火炮炸鏜率還要高!炮兵營通常都以減少額定裝藥來防止炸鏜的發生,但炸鏜事件還是時有發生。”
這些事,李信只在三衛軍成軍之初有所瞭解,但後來關於炸鏜的資訊便再也沒聽到,他還以為一直困擾炮兵的炸鏜問題已經解決了,卻想不到竟是用這種方法解決的。
李信有些無奈,又看向華萊士,“那你說,我們自己造的不能用,又上哪去弄這麼多大口徑火炮?”
“買!只要有白銀,我們就能買到!”緊接著華萊士又補充了一句:“從西班牙人手中購買,他們在東方的戰艦最多,只要肯出錢,他們就能賣!”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隻能從外人手中購買,這會大大限制自身武器技術的發展。說到底,從外部購買只能是權宜之計,他更希望找出明朝本土造炮易炸鏜的原因。
說到造炮的具體工藝,華萊士將炸鏜歸結於明朝練出的鐵質量不好。而對此,海森堡的發言權似乎要更多一些,“東方的鐵礦的確質量不好,但隻影響鑄造刀劍的品質。於火槍火炮的影響並不大,三衛軍出產的大炮容易炸鏜,說到根本原因,還是我們的工匠技術水平陳舊落後,經驗更是少的可憐。我與大將軍南征北戰,所見各地庫房中,無數的火槍火炮堆放在裡面生鏽爛成了一坨廢鐵。工匠們都不造炮,造槍,他們更願意鑄造刀劍。長久下去,有造炮造火槍經驗的工匠將會越來越少……”
李信更願意相信海森堡的分析,他也只能採信海森堡的結論,如果採信華萊士的結論,豈非要去印度歐洲萬里跋涉運鐵礦石過來?這樣的成本即便是在富有的國家也承受不了吧。而且,李信也沒聽說後世的中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