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套。
這回果真被李信不幸言中,米琰不是個輸不起的人,可是這回輸了卻要連累整個三衛軍,他如何還有臉面去見李信?自己將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在多爾袞面前,及至詞窮之後,已然自己將自己扒了個乾乾淨淨。
失魂落魄的米琰看到前面架子上碼放著齊整的長槍,竟然忽而起了赴死之心,一把抽出了架子上長槍。只可惜他智計多則多矣,可這體力卻實在是提不起來。小臂粗細的長槍剛拔了出來,一仗多長的槍身重達二十餘斤,單手之下竟然脫了手。隨著長槍的脫手,米琰由於用力過猛而身子不穩,重重的撞在了架子上,將一排長槍撞的稀里嘩啦倒的滿地都是。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當即就引起了軍卒們的注意力,一看這不是米琰嗎?都只道他受了傷走路不穩,趕忙上前去扶他。豈料這位平素裡少言寡語的小子居然幾次將他們推開,不用他們扶,嘴裡還默默叨叨著,只是圍觀的人太多了,聽不真切。
此時的米琰實際上羞憤欲死,如果眼前有個地縫都恨不得鑽進去。本來想提起根長槍來自盡,誰曾想竟然正應了軍卒們嘲笑他們這些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今又壞了大將軍的大事,很有可能害的這些三衛軍軍卒們生死未卜。
“哎,這小子身上沒有傷啊?是不是喝醉了?”
“別瞎說,你這是害他嗎?”
不怪說是害米琰,三衛軍中軍紀甚嚴,私自喝酒者要杖責二十軍棍,可別小瞧了這二十軍棍,聽著不多可若是結結實實的挨完了,傷筋動骨劈開肉爛都是常事,若是不走運這輩子走路都要歪歪扭扭的。
“大將軍來了,大將軍來了,快,快將他扶回去,可別讓大將軍看著了……”
一些軍卒們當真以為米琰是飲了酒的,就像趁著亂哄哄一片的當口,將這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扶回軍帳裡去。可李信就像早就知道了米琰在這一樣,分開眾人直來到米琰面前。
“起來,才半日未見如何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李信毫不客氣的踢了好似一灘爛肉的米琰,豈料米琰被這一踢竟然似有了反映,忽然放聲大哭。
“米琰,米琰對不起大將軍,對不起三衛軍!”
看米琰這番表現,李信心裡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一定是去找多爾袞吃了苦頭。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做這女人態?”
米琰這哪裡是做女人態,害了大將軍,害了三衛軍早就想以死謝罪了。李信卻似乎對他的失敗並不在意,而是伸出有力右手來將他生生從地上拉了起來。
“走,有甚經歷,回帳說去,在這麼多人面前涕淚橫流,不嫌丟人嗎?”
李信不由分說拖著米琰回到了軍帳之中,仔仔細細的詢問了一番多爾袞究竟說了些什麼。米琰羞愧萬分,卻又不能不答,將他和多爾袞那番失敗的交鋒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大將軍,大將軍,是米琰魯莽,害的多爾袞窺破了大將軍的妙計……。”
“說甚話來,你不去,多爾袞也一樣會窺破這圍城打援之計,若是他欣然上當,還真是辜負了本帥對他的一番厚望呢!”
李信這一番說辭讓米琰糊塗了,他抬起頭來淚眼惺忪,想看看大將軍說這些究竟是寬他的心,還是真的不在意被多爾袞窺破了計劃?可是看了半天,他總覺得大將軍臉上所洋溢的自信,應該是屬於後者。
“多爾袞對山海關志在必得,山海關裡有奸細,若是山海關破了,三衛軍,三衛軍可就岌岌可危了!”
“如何岌岌可危?你我正好可在背後給他一刀,你想想,多爾袞若是破了山海關他還有功夫搭理三衛軍嗎?”
這話看似有道理,可米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此前亂哄哄的腦子裡忽然就清明瞭。韃子大軍一旦破了山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