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設定那介休和尚卻一把又將他拉住。
“施主且慢!”
“何事?”
“經費沒了,能否再撥點?”
李信一陣頭疼,介休和尚趕上燒錢了,但既然已經開了頭便不能半途而廢,只好應了下來,隨後又問道:
“現在可有章程了?”
介休和尚神秘一笑。
“施主還不知道吧,貧僧網羅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物,準備好好訓練一番再撒將出去……”
交給介休的事李信從不過問細節,聽他如此說不禁暗笑,這貨看來還真是天生搞情報工作的,懂得訓練一批自己的嫡系,這應該相當於當年老蔣的軍統訓練班吧。想到這又覺得軍統的名聲不好,叫地下黨到還合適。隨即又不由自主的笑了,現在是明朝,舉目朝廷上下,長城內外,各方對情報工作顯然是極為輕視的。
自己已經走在了這方面的前列,有這樣一支秘密隊伍,做起事來事半功倍。想到此處,一個念頭又跳了出來,介休這貨近日來很少聽到他在耳邊聒噪造反自立的事了,莫不是有了新差事,注意力都轉移了?但僅僅是片刻之後,李信知道自己又想錯了。
“貧僧還有一言,積兵,積糧兩點,後者尤為重要,山西產糧少,多數都要從外地調運,為今後長遠計,施主還要造作籌謀啊……”
介休的這番說辭他早就聽的耳朵起了繭子,不說倒背如流也都瞭然於心。糧食固然重要,一支精兵則更為難得。李信摔倒喋喋不休的介休,出了衛司衙門便直奔甲字號軍營而去。
剛到軍營轅門,便見鐵工所的老鐵工帶著兩個小徒弟拉著三輛板車在門下歇腳,車上罩著苫布,下邊鼓鼓顯是裝滿了貨物。老鐵工雖然來,但眼睛卻尖的很,離著老遠便看到了李信,趕緊伏地跪倒行禮。
地上都是冰雪,李信哪能讓老鐵工跪下去,三步兩步便到近前,將其扶住。又指著滿滿兩大車貨物道:“我要的長槍打造了多少?這些都是嗎?”
老鐵工顫微微的點頭。
“不多不少正好五百杆,雖然還剩下五百之數,只是老朽之人聽說總兵大人練兵,沒有趁手的武器如何使得,這才將趕製的長槍都拉了來。”
說著,老鐵工揪住身邊大車上的苫布一角,使勁用力,只聽嘩啦一聲,苫布被掀飛,露出了下邊嶄新的長槍,鋥亮的鐵槍頭在耀眼的太陽光下閃閃發亮。
李信有幾分激動,自他來到明朝,在高陽也好,如今的鎮虜衛也罷,能真心實意做點事的不多,眼前這老鐵工算一個。
“老人家辛苦,需要什麼只管去衛司衙門支取便是!”
老鐵工連不迭的擺手,“夠用,夠用,年前大人送來的生鐵和石炭到現在也沒用完。”
守轅門的軍卒發現李信來此,趕緊將門開啟,老鐵工和兩個徒弟又拉起板車徐徐進入軍營之中。
校場之上軍卒們訓練的熱火朝天,號子喊的震天響,連日下來,基本的口令大傢伙基本都已經會喊了,只是一涉及到整體佇列的轉向,前進,後退等在李信看來簡單之極的動作,他們便弄的一塌糊塗。果如在高陽時訓練民壯佇列,遇到的麻煩一樣。
李信後來才想明白,不是說古人笨,這些動作要領,練了幾天都連不明白。而是他們覺得這東西沒啥用處,與其費力的操練,不如偷偷懶攢著力氣好練那殺敵的本領。所以,擋他得知這個原因之後,立即便想出了應對之策。
將甲字號軍營裡的五百鎮虜衛軍卒分成五個百人隊,每隊設臨時隊官一名,在訓練佇列變換之時,若有一人出錯,整個百人隊則一齊加訓一次,然後以此類推。同時又責令每隊派出監督,分別去監督其他隊的出錯情況。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毒,其中最為倒黴的便是顧十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