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呢……”
“這外面的事,誰曉得呢,俺總覺得李徵西不會背叛咱們萬歲爺,應該是另有隱情。”
“隱情?”那宦官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故事,“能有什麼隱情?讓一員領兵的武將,與韃子親王書信往來,什麼隱情能讓他李徵西,莫名擅自帶兵離開錦州?”
與之對話的人顯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便打個哈哈,“俺也就是那麼一說,如果俺能說出個子午寅卯,擺出為李徵西洗脫冤屈的證據來,俺就不用當這宮中的差事了!”
忽然腳步聲輕輕傳來,兩個宦官趕忙閉上了嘴巴,但顯然還是晚了,“知道有一天,你們若是丟了脖子上這吃飯的物什,是如何丟的嗎?”
兩個宦官齊齊回答道:“回沈公話,小人不知!”
來人是司禮監隨堂沈良,陰沉著臉道:“就丟在你們這張嘴上,這宮中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嗎?”
“小人不忘,不曾往!”兩名宦官被嚇的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他們清楚,只要沈良一句話,恐怕即便不死也是生不如死了。而且這沈良在宮中可不是以性子寬厚出名的,這更讓兩人誠惶誠恐。誰知沈良的態度卻僅限於此,只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今日之過,咱家且先記下,來日若讓咱家逮到你們不知悔改,便新賬老賬一起算!”
兩個小太監這才如蒙大赦,又是如搗蒜搬的磕頭,將地上鋪的青磚敲的咚咚直響。
“謝沈公高義!沈公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沈良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用不上一輩子那麼久……”他忽然話鋒一轉,俯身下來,在那兩個宦官耳邊問道:“說,萬歲爺與張閣老都說了些什麼?”
兩個小宦官頓時就嚇得魂不附體,以為沈良在拿他們開涮,自是連連稱自己再也不敢了。沈慶氣的一人踢了一腳,“少給咱家作態,說!”現在天還未放亮,再過一會皇帝就該叫大朝,若不趁此機會將話問到,往後或許就沒有機會了。一念及此,沈良便又將語氣變的更加嚴厲。
今日的大朝會波瀾不驚,皇帝與群臣們象徵性的簡單問答了一番之後,宦官便已經唱了退朝。皇帝起身離去,回了寢宮。大臣們鬆了一口氣,一直緊張的神經才得意鬆弛下來,然後便紛紛魚貫而出,該回家的回家,該去官署辦公的辦公。
還未出東華門,大臣們忽聞馬蹄聲起,有人心中不由得一緊,如此疾馳莫不是又有了大事?果不其然,宦官手捧木匣,小步快走,直往內閣大堂方向而去。
有的大臣顧不得規矩,便問那宦官:“戰馬疾馳,不知來自何處?”
那宦官腳下不停,口中之答了幾個字;“錦州,劉閣老!”話畢,頭也不回的便進了與文華門相對而座的內閣大堂。
眾臣的心亦隨著宦官甩下的這五個字紛紛都懸了起來,劉宇亮此時送來的不知是軍報還是奏疏,或兩者都是,但不知其中內容若何……置身其外的大臣們,則是另一番心境,或許京師官場又有好戲可看了。
薛國觀將劉宇亮呈送內閣的軍報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嘴角似有似無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緩步踱到他的面前,將軍報往前一送,“閣老看看,劉相這封軍報可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
張四知看著薛國觀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裡別提有多膩歪,仍舊耐著性子將薛國觀手中的軍報接了過來,才看了幾眼便勃然變色,雙手一哆嗦差點將軍報跌落在地。
範復粹見薛國觀與張四知兩個人像打啞謎一樣,心下著急便問道:“薛相就別賣關子了,快公佈吧,劉相究竟說了些什麼?”
張四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是自己不至於失態,將手中的軍報放在了桌案上,“你自看去,便知道了!”
範復粹幾步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