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所謂各懷心思,到時候對他的計劃也是十分不利的。
當然,如果顧通老老實實的過他後半生的日子,李信與其無冤無仇自可放他一馬,但若是此人賊心不死,自取死路,他可就不會如現在這般心慈手軟了。
介休和尚還在喋喋不休,此刻他的話題已經由婦人之仁轉移到了鎮虜衛的核心問題之上,那就是何時拉起一支真正屬於鎮虜衛的軍隊!而這支軍隊效忠的物件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李信。
李信趕緊制止了介休越來越發散的思維,這種話傳將出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看來這貨還是賊心不死,到現在還不忘了攛掇他造反自立。
次日便是臘月三十,按照傳統衛司衙門本應早就放假,所有書辦、皂隸、雜役好各回各家過年去。但是,今年的情況極為特殊,是很多人一輩子幾十年都沒見過的。
鎮虜衛城中的財貨堆積如山,眼饞的都惦記著,總兵大人會不會每個軍戶都發上一些,大家這年過的可就痛快之極了。可想歸想,有曾敢這個死心眼,死魚臉在這,大傢伙都斷了偷拿的念想。前日有個皂隸沒忍住只是偷拿了一頂氈帽,竟然被曾敢命人活活打斷了右手的腕骨,這隻右手就算是廢掉了。有了這個前車之鑑,誰還敢冒險以身試法,都老老實實的,斷了非分之想。
不過今兒,大夥的心都鬆了一口氣,原來一向守時的經歷大人竟然沒來。當然,曾敢沒來不是他偷懶,而是衛司衙門裡有大事需要他參加。
因為就在今天,李信準備接見來找他的各家行商主事之人。衛司衙門正堂之上,六家來到鎮虜衛的主事之人齊聚其中,曾敢已經提前一日與之都見過,李信遲遲不到,他自然就先代為招呼著這些人。
正所謂士農工商,透過這個次序也能看出來商人在明朝的地位之低下,所以曾敢骨子裡是有些瞧不起這些人行商的,而且在座的行商之中,多數又都行為粗鄙,言語行為讓他頻頻側目,有人說話間便會當眾將一口痰吐在地上,還有人甚至脫了靴子扣起了腳氣……
不管如何,行商只要說起李信來便是一番痛罵,似乎只要他本人一來便大有將其活活撕碎的架勢。曾敢見此此情形,既擔心又有幾分期待,他到想看看一向剛愎自用的李信如何收場,最後說不得還需要自己出面來擺平殘局,好在他此前已經有了兩手準備……
就在眾人破口大罵的當口李信出現了,只見李信面含微笑,似乎根本就沒聽見那些罵他的言語。而曾敢擔心失控的局面也沒出現。幾家行商主事之人紛紛起身與之行禮,而且還相當的客氣。看的曾敢不禁有點吃味,想他進屋之時,這些人也不過是虛拱手一下而已。
由此,曾敢更瞧不起這些行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小人行徑,商人就是商人,舍義而逐利者又能有什麼君子了?
一番客氣的有些過分的寒暄之後,各家行商一致推舉范家少東代替大傢伙發言。
“鄙人小姓範,驚悉下人辦事不利與總兵大人產生了些許誤會。幾番思量,大家都覺得過意不去,這才親自前來與總兵大人賠禮,小小心意,還望總兵大人不要嫌棄!”
說著遞上了一張書柬,介休和尚伸手接過,展開之後,發現竟然是一張清單,上面林林總總羅列了各色東西,價值不菲。介休和尚對此卻不屑一顧,與鎮虜衛城裡堆成小山的物資比起來,這點東西的確是九牛一毛。但是他做不了主,看完之後又遞給李信,並暗示他不要接受這些東西。
李信發現這是一張禮單之後,並沒有給予表態,而是將之輕輕至於桌上。
“李某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顯然太過貴重,不知諸位究竟有何事相求呢?”
正堂中諸位俱是一愣,連曾敢都覺得李信這一句純粹是沒話找話,送他重禮所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