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好下場了。
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徐家二百多年富貴在自己手裡付之東流嗎?幾經猶豫之下,徐弘基終於做出了艱難的抉擇。
……
陳文柄愣愣的看著桌案上的書信,他的第一反應,這封信是否有人造假,在反覆得到了師爺的確認之後,這才相信此信的確出自魏國公徐弘基之手。徐弘基在信中揭發了自己的親兒子徐文爵事涉謀逆,並提供了關鍵證據,即徐文俊與淮王等人往來的書信若干封。
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魏國公怎麼就能如此絕情?須知這等於親手將自己的嫡長子送上刑場啊!對此,朱運才卻與陳文柄的反應大不相同,他連笑三聲之後,竟讚道:“魏國公好決斷,以自己一子,換得徐家一門平安,也算絕無僅有了!”但隨即又面露嘲笑的自語道:“如果他知道鎮虜侯並未有意對徐家窮追猛打,不知此公又該作何敢想呢?”
第七百八十九章 艦隊凱旋
很快,師爺來向陳文柄彙報,魏國公要往公報送一封信,要求刊發。陳文柄當時就是一愣,心道這魏國公又要鬧什麼么蛾子?鎮虜侯交代自己別為難他,若是這廝執意要一頭撞上來,自己又豈能姑息縱枉?
但將那書信攤開之後,陳文柄又愣住了,這竟然是一份斷絕父子關係的宣告,其上所書內容與呈遞給鎮虜侯那封手書上的內容大致不二。看來,魏國公這是要壯士斷腕,丟車保帥了。不過,這等賣子行徑一旦做了出來,將來必然為世人所不齒。
陳文柄愣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又對師爺囑咐道:“可以刊發!魏國公執意如此,你還能攔著他嗎?”
師爺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謹遵府尊之命,這封宣告一旦刊發,魏國公在江南就此聲名掃地,不會再有人擁護他了。”陳文柄點點頭,師爺的話在理,但誰又能保證不是他有意為之的呢?
陳文柄也暗暗奇怪,魏國公對這鎮虜侯搞出的新鮮物事接受的還挺快,也有樣學樣在《公報》上搞個宣告,看來以後自己的腦子也要活絡點,一定不能落後於形勢。
師爺走後,陳文柄也不閒著,朱運才將案子審的通透,一份詳盡的涉案名單交上來,他只須負責按圖索驥拿人就行。接下來第一個要抓的就是與阮大鋮素有深交的沈家子侄。
沈家在常熟的老宅雖然被海賊刨了根,但畢竟家大業大,除了老家以外,其產業遍佈南直隸與浙江,其中南京城內做主的便是已故沈家老太爺的一個侄子。陳文柄心裡有一本帳,只要斷了沈家在應天府的根,將其價差抄沒充公,那又是一筆極為封厚的收入。所以,他才將區區一個商人放在了捕拿的首位。
不過讓陳文柄失望的是,南京沈家的正主早在數日前就藉口往杭州公幹,此刻只怕人都已經到了杭州。既然抓不到人,那就封鎖抄家吧。沈家涉淮王謀反案那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朱運才拷掠整理後的供詞無懈可擊,自然不用有絲毫的猶豫。
這一日遲遲未歸的平蕃艦隊終於自太平府返回了上元門外軍港。此時的軍港雖然經過緊急休整,但仍舊可以隨處見到爆炸後痕跡。碼頭上一排排的三衛軍列隊整齊,隨著大帆船緩緩下帆,列隊整齊的軍卒們端起火前槍斜舉指天,隨著一聲令下,扳機扣動,火繩被火繩夾狠狠的按入藥鍋之中。噼啪爆豆之聲,頓時響徹碼頭上空。
李信身著嶄新筆挺的大紅軍裝,其後則站了一溜的軍中高階軍官,其中多是新近提拔起來的,原本的老將校與老軍卒則都被派上了戰場。其中張石頭一部追擊淮王叛軍到了福建,而程銘九則帶兵在南直隸西部肅清殘敵。
本來李信還想效仿後世弄個軍樂隊,但是這時代的人實在沒那細胞,讓這些軍漢們敲敲腰鼓打出步兵前進的鼓點還勉勉強強,可是讓他們吹出些音律來便是一種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