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護送兩人回商社,等抵達商社之時,米琰驚訝的發現,商社已經被鑲藍旗的甲兵圍了個水洩不通。看來這鄭親王,是將他們軟禁起來了。
緊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雖然無法踏出院子一步,卻能聽到外面街上在沒完沒了的過兵,米琰猜測清廷皇宮之中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否則濟爾哈朗也不可能如此急吼吼的就走了,盛京街頭也不可能在白天就如此頻繁的過兵。
米琰突然產生了一個疑惑,大將軍將黃勝捲進來,恐怕這黃家的商社今後在盛京城中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如魚得水了。就算鄭親王濟爾哈朗再傻,他也應該能猜得到黃勝與李信之間的關係了吧,否則他又豈能派了重兵將整個商社圍的水洩不通,也就是說他早就將他米琰和黃勝看作一夥的。
而商社在盛京的活動對三衛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此就輕易的放棄,豈不是可惜?米琰一聲嘆息,大將軍對這次滿清的變局當真是下了重注,只是局勢一直晦暗不明,到了現在他幾乎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留給他的選擇似乎也只剩下了盡人事聽天命。
黃勝給米琰安排了客房休息,可滿身疲憊的米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不行,不能如此輕易的放棄,也絕不能束手待斃,米琰霍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
就在米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刻,遠在百里之外的多爾袞同樣也坐立不安,他率領兩白旗的精銳騎兵星夜要趕回盛京,並且使了一些迷惑戰術,打算由偏僻小路走,避開李信的糾纏,誰知還是被三衛軍在半路上給堵住了。
並且由於地形複雜,騎兵反而施展不開,三衛軍的步兵把住各個關鍵處,竟然被活生生的堵在了大山裡。如今看來,反不如選擇由錦州過,至少不能像現在這般被堵在半路,不上不下的。
多爾袞本來想與李信進行談判,先虛與委蛇答應他的一切條件,等取得帝位以後再矢口反悔,李信勞師遠征又能奈何於他?但是,令多爾袞懊惱的是李信似乎就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不論他幾次派人去交涉就是不派那個叫米琰的來與之談判。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落下升起,耽誤一天時間,盛京的局勢不定怎麼變化呢。最後多爾袞被逼急了,提出來要與李信親自會面,這回李信卻出人意料的沒有拒絕,很快就給與了肯定的答覆。
兩人選擇了在一處半山腰的平地見面,四周一望可覽全域性,雙方都只帶了兩個隨從。李信離著老遠就認出了多爾袞,這貨有些發福,穿著一身華麗的布甲走起路來竟然有些步履蹣跚,搖搖打晃。
“睿王殿下,一年未見……”
多爾袞雖然走路打晃,說話卻一點不慢,打斷了李信的客套。
“李信啊,你可坑的本王好苦啊!還有臉來見本王!”
雖然多爾袞這話是含著笑說的,李信還是有幾分尷尬,說起來自己也算坑慘他了。多爾袞當初對李信無比信任,而李信卻利用了多爾袞的信任先是燒了高陽城外的清軍大營,擒了奴酋皇太極的長子肅親王豪格,然後又連續轉進斬了禮親王代善的兒子嶽託,由此將本來應該屬於多爾袞的一份大功給打的粉碎。
“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睿王殿下還請見諒!”李信抹去了臉上的尷尬,笑著回應。
多爾袞竟然像老友會面一樣,緊走幾步上前,甚至不顧兩名隨從的阻攔,拉住李信的胳膊。
“如果不是各為其主,立場不同,李信哪,本王相信,你我能成為莫逆之交!”
多爾袞的眼睛很是澄明,目光裡也充滿了真誠,如果此人不是韃子的親王,如果此人不是韃子,或許,或許兩個人還真有可能成為莫逆之交呢?不過李信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注意。
儘管多爾袞的目光裡充滿了真誠,可李信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