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便,但是三名遊騎結隊而行,邊給了敖漢部勇士們一網打盡而不暴露行蹤的機會。
一聲鳴鏑刺破了濃黑的夜空,驚得疾馳戰馬都有了幾分不安,幾名遊騎立刻便意識到了危險,但卻為時已晚。敖漢部的勇士們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長長的繩索於黑暗中頻頻投擲了過來,很快便有第一個倒黴蛋被套落馬下。
黑暗中暴起了陣陣興奮的歡呼之聲,剩下的兩名遊騎大感不妙,更是倉惶疾馳,一東一西分路逃竄。向東一路正撞上密集的敖漢部堵截騎兵,不及片刻便被砍落馬下,臂膀受創隨血流不止,卻一時間也死不了。
相對兩位同伴而言,向西一路的遊騎最是幸運,由前來堵截的敖漢部騎兵之間的縫隙中透陣而過,縱馬疾馳。與之迎面而來的敖漢部騎兵眼睜睜看著遊騎打馬而去,奈何背道而馳想再轉過向來恐怕早就追之晚矣。一時間,所有人頓覺莫名驚駭,一旦此人逃脫,他們的行蹤暴露,必然會遭致對方派出人馬來清剿,總不能就此遁入密林一路向南只顧逃命去吧。
別闊兒情急之下抽出了馬背弓匣中的長弓,與馬戰騎射的短弓不同,這是一種近一人高的長弓,由上好的牛角,筋繩和魚鰾製成,射程之遠非蒙古騎弓所能比擬。
這支長弓曾本很多人所嘲笑,認為這種步兵長弓在蒙古騎射中一無是處,但別闊兒就是喜歡長弓,每次出行都帶在馬上,不想這一回卻當真派上了用場。
別闊兒抽出長弓,彎弓搭箭一氣呵成,三支長箭帶著尖利的破空之聲射向了漆黑如墨的夜色中,那個隱隱運動的黑影卻仍舊沒有停下來。竟然三箭都射空了,敖漢部的勇士們已經撥轉馬頭,打馬追了上去,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輕言放棄。
別闊兒深吸一口氣,再次由箭囊中抽出長箭,右臂用力將筋弦拉到極至,驟然間鬆手,長箭離線而去……黑影的輪廓已經越來越不清晰,卻仍舊在隱隱向前運動,這讓別闊兒大感無力,這一箭射出去,他短時間內很難再以相同的臂力和精度拉開此弓,更何況戰馬飛馳,眨眼間便可能出去十數步,很快就能脫離長弓的射程範圍。
卻聽黑暗中暴起了興奮的呼聲,“中了,射中了!”
聞言,別闊兒陡然又精神起來,縱馬奔去,只見那遊騎已經被一箭穿胸,眼看著只有蹬腿出氣,顯然已經是活不成了,只有他胯下的蒙古馬往遠處而去。
早就有數名最有經驗的騎手去捉那無主亂跑的戰馬,沒了主人的戰馬奔不出多遠,很快便被人帶了回來。別闊兒抹了一把額頭熱汗,這一“戰”驚心動魄,竟絲毫不亞於千人大戰。
經過一番審訊,兩個遊騎被打死一個,嚇癱一個,最終得到的訊息卻再一次讓別闊兒有如墮冰窟之感。
遊騎討饒的聲音在別闊兒腦中越來越不清晰,他的心思早就轉到了目前的局勢之上,可念頭在腦中轉了幾個圈子,竟然發現自己對此竟無可行對策,熱汗冷汗一齊冒了出來。
這隻軍隊竟然是科爾沁等部落與喀爾喀四大部的聯軍,而這支聯軍的統帥則是努爾哈赤的侄子,鑲黃旗固山額真,皇太極的得力干將拜因圖,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努爾哈赤第七子多羅貝勒,阿巴泰;鑲白旗固山額真圖爾格。
如此強大的陣容已經遠遠超出了別闊兒所能承受的極限,從他降生到草原上的十八個年頭裡,頭十年一直在父輩的庇護下成長,而當失去父輩庇護之後,獨自挑起敖漢部大梁時,又值漠南蒙古一片混亂,互相攻伐。敖漢部於夾縫中艱難的存活至今,靠的並不是征戰沙場,而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別闊兒接觸過最大的戰鬥恐怕也僅僅是先前東陽河一戰。
如今清廷出動了皇族權貴作為統帥,又徵發了漠南蒙古中最早投降了清廷的一批蒙古部落,以及漠北蒙古四大部落的戰兵。規模之浩大,恐怕也是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