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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水手四個字說來容易,可一旦做起來,卻是千頭萬緒。一個合格的水手不是示範幾次操作就可以熟練操作的,一個合格的水手所須的必要條件,其中既有無數次出海積累的經驗,也有著水手之間相互默契的配合與信任。相比訓練火槍手,訓練水手的難度增加了不是一點半點。
米琰作為海軍籌備處的坐辦,曾直接提出,以大船原有水手為基礎力量,只在大船上安排三衛軍的軍官即可從容控制住整艘大帆船。
李信拒絕了這個建議,卻也從中受到了啟發。何不採取以老帶新的辦法?原有的老水仍舊安排在船上各司其職,然後再選派三衛軍的水手加入其中,在學習的同時還能起到就近監視的作用。
通事何斌此時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三衛軍的海軍顧問,隨時待命以備諮詢。相較何斌,華萊士上校的處境就有些微妙,雖然李信對他一直以禮相待,可是他的行動並不自由。被允許的活動範圍,僅有軍營中被圈起來一座小院落,至多時常被招至鎮虜侯的中軍帳走上一圈,就算是出門放風了。
這也是何斌樂於見到的,他十分清楚,就航海經驗,海戰經驗而言,自己與華萊士是沒辦法比的。此人出身於海軍世家,而自己不過是個海盜,這些年又在陸地上住的久了,對這些西方大船的操作以及效能已經出現了明顯的不適應。
最終何斌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李信在幾次與華萊士談話後,召集了三衛軍幾乎所有的頭頭腦腦,正式釋出命令,任命華萊士為海軍軍官學院的第一任院長,凡有志成為一名優秀的海軍軍官之人,必須由此而出。
第七百一十章 談話之後
自從做了明朝人的俘虜以後,華萊士上校以往所有的驕傲都被砸了個粉碎,尤其是親眼目睹了對通事何與**夫的假行刑後,更是深感明朝將軍的喜怒無常。
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成為階下之囚的打算,但事情的進展再一次讓他驚愕不已,明朝將軍不但沒有對他予以懲處,反而讓他擔任了海軍學院的院長。而在西方社會里,擔任學校校長這是一個貴族夢寐以求的頭銜,是千磅萬磅黃金也買不來的榮譽。西方貴族沒有東方人的死節之說,他們看重榮譽,但也同樣看重實利。
華萊士本人是在英格蘭王國混不下去之後,經歷了長時間的顛沛流離才投靠了荷蘭人,並與普特曼斯來到了遙遠的東方。寄希望在這裡事先他的人生價值,只是這點希望被秦淮河上的一場敗戰所徹底抹殺。而今,明朝將軍的重用讓他心底裡這一點已經熄滅的希望之火又死灰復燃了起來。
有了希望自然就會患得患失,忐忑之餘,華萊士還有些受寵若驚之感。他不明白那位中國將軍為什麼將如此殊榮的職位,交給了他這位被俘虜的敗軍之將。華萊士上校在一種複雜的心境中等待著明朝將軍給他一個答案。
很快,他被再次安排與明朝將軍會面。
李信在與華萊士進行了幾次交談之後,便決定任用此人為新成立的海軍學院院長,並且還有進一步的打算。他看著面前身著漢家衣冠的蘇格蘭人覺得有幾分滑稽,而且華萊士本人也明顯不適應這種袍服冠帶,不時拘謹的扭動著身體,腦門上也漸漸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也不知是盛夏氣溫高使然,還是緊張的緣故所致。
“盛夏降至,閣下在敝處住的可還習慣?”
華萊士對漢話一知半解,李信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懂,只能憑李信身邊的通事逐一翻譯過來。
“還好,還好!南京在北方,比溼熱的熱蘭遮城涼爽多了。”其實,他還是有不適應的,那就是身上的這副漢家衣冠,層層疊加不說,捂的人滿身熱汗,實在難受到了極點。而且在明軍的軍營之中又不能隨意洗澡,他幾乎能聞到自己身上散發的餿味。而且華萊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