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小叫起來,出門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竟是那些差人又帶了百十衛所兵回來。
為首的差人強橫之極,彷彿此前從不曾狼狽的抱頭鼠竄一般,氣場極強的指點著牛蛋等人,尖聲道:“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不法分子,擾亂太原治安,把他們拿下!”
衛所百戶架勢十足的大馬金刀直衝大門而去,可定睛看清面前之人時,腿肚子竟不受控制的抽筋了,站立不穩之下,撲到於地,極其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卻又抬頭齜牙笑道:“牛,牛爺在啊,小,小人沒,沒嚇著牛爺吧?”
見到那百戶如此表現,為首的差**有吐血衝動,這就是自己搬回來的救兵嗎?竟如此不堪!立時心又虛了起來,強大的氣場也陡然消失,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已經打算開溜了。
聽了牛蛋的稟報,李信又陷入沉思當中,山西布政使劉令譽居然也牽涉其中了,他是無意攪合進來的,還是早有蓄意呢?這一點不好判斷,但此人總歸是敵非友,需要謹慎防備,萬不可再大意了。
李信認為有必要就此事與監軍高時明通個氣,他知道高此人是直通大明天子朱由檢,當先給他打個提前量,到時候真有了變故,也好提前應對。高時明此人雖然與商社與他都穿同一條褲子,但平日裡低調的很,幾乎從不露面,也幾乎從不就太原軍政發表任何意見,整日裡就是休閒嬉戲,日子過的好不悠閒。
當然,這和李信所熟識的高時明也不一樣,他不知道為何連控制慾與嫉妒心極強的宦官都變得如修身隱士一般,幾近無慾無求了。
高時明聽了李信的說法後大吃一驚,當即就要將此事秘奏皇帝,建奴搶去的銀子出現在了太原,其後代表的隱情太多了,難道建奴的爪牙都已經深入了太原城?但他很快便意識到,這些銀子是屬於商社的,根本就見不得檯面,更不能稟告皇帝。
“這,這這,咱家一向認為,李將軍是有能力將韃子拒之門外的,如何都到太原城來了?”說著又話鋒一轉,低聲問道:“城中發現的銀子有多少?是入咱商社,還是分了?”
李信並沒有回答,而是將城中盧氏,劉令譽,乃至晉王都有可能牽涉其中的事前前後後又說了一遍,比較令人奇怪的是,晉王居然也派了人來搶購商社發賣的糧食。還沒等高時明有反映,郭師爺竟又急吼吼的來了。
一看他這德行,李信就知道肯定又沒有好事。
“這回真真是大事不好了,商社的米麵已經告罄!明日開張,城中二十三家商鋪便賣不出糧食了!”
高時明不是外人,所以郭師爺和李信都不避他。
“不是還有軍糧嗎?”
“遠水解不了近渴,再說,軍糧豈可輕動?大將軍難道忘了,六月將至麥子絕收,至少要有兩個月以上的時間青黃不接,太原府、平陽府、汾州、遼州、沁州還有大同府,上百萬的百姓都等著吃糧,又豈能都給了太原城這一地,讓那些黑心商人們囤積居奇?”
郭師爺提及即將到來的饑荒,李信不禁冷汗淋漓,忽的又想起來皇太極的佈局,難道這一切的一切未必都是巧合,都是他算計好的?他隨即又把這種想法驅逐出腦袋,這種情況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咱家有句話憋了許久,對付那種奸商惡霸,何必弄得畏首畏腳,直接派兵去把他滅了,誰還敢說半個不字?”
李信之所以不這麼做,是不希望開了個壞頭,否則商人的安全得不到保障,財產說被剝奪就被剝奪,世間還不得再把自己傳成了貪財殘暴的武夫?到時候誰還敢來山西經商,就算要收拾不法,他也要站在道義上,站在公里上堂堂正正的將之收拾了。
“唉!知道說了你也不會聽,就當咱家沒說。咱家也乏了,沒其他事,咱家打算小憩一會兒……”
彷彿城中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