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帥,你,你不是也,也認同那位大人的說,說法吧?”
李信雙手一攤,聳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軍法如此,就是本帥也得遵守!”
那貨突然意識到,這幫人是要來真格的,臉色立刻變的煞白,身子抖如篩糠,竟說不出話來了。
“來呀,憲兵出列,將這廝拉出去執行軍法!”
田復珍厲聲喝道。
憲兵也是李信在名軍中首創的制度,亦是選拔精銳組成一支在三衛軍中執行軍紀的軍隊警察,他們平時只對身為三衛總兵的李信負責。
幾個膀大腰圓的憲兵立即一擁而上將其摟頭捆了起來,準備拉出去梟首了事。時人最痛恨反覆小人,尤其是這種沒有氣節的牆頭草,今天能出賣流賊,明天就能出賣他們,是以動起手來絲毫不留餘地,繩子甚至用力勒到了他的肉裡,整個人的骨頭都被嘎嘣嘎嘣響。
田復珍看那貨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冷笑道:“莫要再演戲,演戲救不了你的命!”
“大,大人,小人真不是演戲,小,小人是真害怕,官,官軍不一直都是降,降者不殺麼?”
“何曾有過這等口號?”
田復珍自然不認賬,事實上三衛軍也從未喊出過這等口號。
“是,是一位姓熊的大人,只說投誠就不殺,還好吃好喝供著,所以俺們這一幫人,實在打不過就投誠,瞅準機會就再,再扯旗……”許是他覺得造反倆字說出來恐怕又要激怒眾人,愣是把這兩個字憋了回去。
“等打不過了,再,再投誠,熊大人還是好吃好喝供著……”
聽這貨的描述簡直匪夷所思,田復珍鼻子都快氣歪了,喝止道:“閉嘴!莫要滿口胡言,熊大人總理三省軍務,如何,如何能這般愚蠢!”
李信暗歎一聲,沒準那熊文燦還真能趕出這種蠢事來,明朝這幫讀書人要麼精的讓人髮指,要麼就蠢令人髮指!
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這貨今日將被執行軍法的命運,李信判斷這貨如此做作當為半真半假,殺了他正好震懾那幫三心二意,心存僥倖之徒,於是揮揮手,大軍頂多在此地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必須啟程,兼程趕往太原,等待他們的將士苦戰一場,這回他們攜帶了足夠多的火藥,準備挖掘地道,將太原城牆炸塌,再強行攻城。
而且,此番任務艱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三衛軍將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憲兵再次拖了那貨往城門口處走去,與之一通投降的賊兵頭目們,望著他即將被處死,都心有慼慼,卻是不敢多說一句話,想來他們都在暗自慶幸,那個被梟首的不是自己。
“大,大人,饒命啊!小人對大人還又用,殺了小人大人會後悔的!”
田復珍早就被這巧舌如簧的傢伙弄的不勝其煩,催促憲兵趕緊將其拖走。李信卻將其叫住,來到那貨面前。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理由,理由……”田復珍都能看到他一邊說話,一邊在飛快的轉動眼珠,分明是在想一些糊弄李信的謊話。
“小心慎言,說出一字半句,就腰斬了你!”
嚇的那貨打了一個冷顫,梟首和腰斬雖然都只是砍一刀,但砍的地方不同,最後承受的痛苦也天差地別。梟首即為砍頭,一刀下去受刑者什麼痛苦都沒有了。而腰斬是砍腰部,一刀下去,受刑者一時之間難以斃命,總要在痛苦煎熬中拖上個半日功夫才受盡痛苦而死。
“俺,俺能助大帥,奪,奪太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就是編瞎話也得靠譜一點,還奪取太原,他以為他是闖賊的四大金剛,說回太原就回太原呢!
“哦?仔細說說,你打算如何助我奪取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