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的知名度不算低,韃子們多少都見過或是聽過此人,又見他急吼吼一副火燎眉毛的樣子,不敢耽擱立即引著他去見領軍副將。見到那副將後,阿克濟阿將心中的各種揣測與判斷一併講了出來。
那副將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沉吟了半晌,大將軍有令,讓我等進擊明軍,便應是有了充分完全的算計。不如先派探馬,回河間探一探究竟?
阿克濟阿終究還是貴公子脾性,一言不和便落了臉子,“迂腐,等探子一個往返回來,萬一河間有變,什麼都來不及了!”
那副將原本也只是出於對其兄拜音圖的敬重而耐著性子接待了這個貴公子,如今見他出言不遜,也立即冷了臉。
“沒有大將軍令,恕難從命!本將軍務繁忙,將軍請自便!”
說罷便帶著人揚長而去,不再理會阿克濟阿。
阿克濟阿暴怒,卻無計可施。
終於一狠心,決定自己帶著2000人回河間。
一路疾馳,終於可以隱隱見到河間城頭的時候,但見一片平和,並沒有大戰跡象,一顆心才算安穩了下來,難道是自己揣測錯了?
可奔至城下之後,他已落地的心又緊緊的揪了起來,但見城門四敞大開各色人等或急吼吼向外逃竄,或趁機鑽進城去,一顆心逐漸沉入谷底。
終歸還是來晚了。
……
河間府城北二十里,一處無名小鎮,聚集了成百上千的難民,亦有很多是隨著李信的高陽軍由河間城中逃出的百姓。整個鎮口亂哄哄一片,李信的帶著人馬與難民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就地休整。
陸九看著陰沉沉的天色,滿臉的擔憂。
“瞅著天又要下雪,十三哥,咱們得儘快找個落腳之地,總這麼四處流竄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李信並沒有回答陸九的問題,而是瞅著北方地平線,一雙眸子忽明忽暗的閃爍著,抬手一指前方。
“前面便是任丘地界,咱們天黑便走。”
據陸九所知任丘是沒有城牆的,韃子未必便派兵留守,此處還當真是個歇腳的好地方,可接下來去哪呢?
李信彷彿看穿了陸九的心思一般,呵呵笑道:“養精蓄銳,養好精神,硬仗,惡仗還在後面。”
聽李信如此說,陸九眼睛一亮,“十三哥可是有了目標?”
只見李信一字一頓的說道:“保定府城!”
兩個人緩緩的便已經接近了百姓們聚集的邊緣地帶,這處小鎮的難民似與別處不同,一路所見逃難的百姓們,皆是攜家帶口哭天喊地,一片悲慼之色。
而此處則大不相同,閒漢三五聚在一起,吆喝連連,甚至還有的人支起了小攤子,販賣隨身攜帶的物什,真是奇怪。
“這位兄弟,貧僧看你骨骼清奇,並非凡人,將來必成大業!”
兩人愕然轉頭,竟是一位滿身汙垢的大和尚,頭頂由於許久未刮,也長出了寸把長的頭髮,但香疤依然隱隱可見。
陸九問道:“大和尚在和誰說話?”
“自然是與將軍說話!”
“大和尚可是要化緣?”
陸九終歸是凡人,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仍舊敬畏鬼神,雖然覺得這大和尚甚是奇怪,也不好冒然給以顏色。
誰知那大和尚雙掌合十,口中念念。
“施主,你我再次相見也是有緣之人!”
說罷抬頭,眼睛卻是盯著李信,臉上泛著油膩的笑意,隨即又重複了一句。
“將軍,貧僧看你骨骼清奇,並非凡人,將來必成大業!”
李信差點就脫口問他,有沒有秘籍一類的東西要賣,這裡可是明朝,連穿越這麼不科學的事都發生了,沒準還真就有什麼吸星**,獨孤九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