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府尹叫來府衙捕頭何濤,讓他們協同辦案。
“何捕頭,你去案發地檢視了嗎?”張捕頭問道。
王進聽從潘小安的囑咐,能不說話就不說。若是真的問起,就帶他們去賭場。
王進琢磨潘小安的話很有道理。盜賊搶劫為了什麼?無非就是“吃喝玩樂”四個字。
何捕頭說:“去了。我們接到報案,先去了事發地黃泥崗。押運的人員我們也都控制起來了。
押運隊長叫楊志。還有六個捕快,十二個挑夫。
“看來東西不少啊?”張祿嘀咕道。
何捕頭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繼續說,我們問了楊志,他說先來了一個賣酒的,後面又來了一夥人,有五六人吧。
等到買了酒喝以後,後面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張祿點點頭,“估計他們都是一夥的。”
“張捕頭說的對,他們確實是一夥人。可我們在黃泥崗附近挨家搜尋,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這夥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案子發生多久了?”張祿又問。
“到今日,已有二十七日。再有三天不能查出端倪,我命休矣。”何濤有點灰心喪氣。
“我倒罷了。可憐連累妻兒老小,實在罪過啊。”
王進看著何濤悲慼的面容,還有那一瘸一拐的腿。“這何捕頭也是倒黴”
他心下不忍,便出言提醒道:“何捕頭,可曾到勾欄賭坊檢視?”
很多時候,人就需要這一語點醒。何濤在黎明的黑夜裡,終於看到了曙光。
“王縣尉一語驚醒夢中人。”何濤急急忙忙跑回家。他找來自己的潑皮弟弟何清詢問。
這何清勾欄瓦肆當家,酒樓賭館常駐。最是一個好事沒幹過,壞事當家常的浮家子弟。
三教他不懂,九流他最熟。尤其是賭場裡面的道道他最懂,裡面的人物他記得清。
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在賭館裡抓到了重要人物,白勝。
他們馬不停蹄,又在白勝家菜園子的地窖裡找到了,白勝分到的金銀。
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審問,畫像,按部就班尋找,抓捕。
張祿和王進便沒有參與。他們每日在差館吃了睡,睡了吃倒也愜意。
可王進卻被蔡京的手下認出。這人也沒有聲張,一紙書信寫給了高俅府上的管事。
王進還不知道,太尉府擒拿他的人已經在路上。
王進和張祿在濟州府待了七天。這案子便破了。雖然案犯沒有到齊,但這只是時間問題。
濟州府尹心裡高興,賞賜了王進和張祿二十兩銀子。然後,讓何濤款待他們,送他們出城。
崔知府看完了濟州府府尹的信,心裡也高興。
王進和張祿給自己長了臉,他又賞了十兩銀子給他們。
王進得了三十兩銀子,回到鳳凰郡。他沒有回家,也是先去了縣衙覆命。
“王大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