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
都說好馬通靈性,可這未免也太神了吧!
只見那馬背上的漢子無論怎麼使喚、拉扯韁繩,馬兒依舊是甩也不甩他的往澗月這跑來。直到跑回澗月面前的位子,才坎坎停下,鼻子裡還噴出粗重的鼻息,似乎在嘲笑馬背上的人般。
澗月一臉從容的笑看漢子,看的對方很是尷尬,還間雜著些微不明的情緒。“怎麼?這可不是我不讓,是它不想跟你走。你說我管不好我的馬兒,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啊?”
這話說的沒錯,看著過程的人無不這麼想的。但聽在漢子耳朵裡,那才叫個悶。漢子翻身下馬,動作有些僵硬。隨即“哎”地一聲重嘆,說出的話也是帶著慪氣與不甘:“這事是我不好,那個……你就別介意了。我這人平生別無他好,就是愛馬成痴,對不住小兄弟你了。”
澗月看著他撓頭抓耳的樣子,表情中既有懊惱也有羞愧,突然就覺得此人倒也實在。就他那剛才莽撞的樣子,他自稱的那句“愛馬成痴”可見並非虛假。對這樣的人太生氣,著實沒有必要。
“罷了。”
澗月不想追究,這是他自己的脾性使然。漢子遇見澗月,也算是他福分,若是遇上別兒個不依不饒的,那可沒那麼好說話。
澗月上前拉過馬兒,順著馬兒的頸毛,看著它的眼神竟然帶上了溫柔。這馬陪著他征戰多年了,還幾次在戰場上都是靠他,自己才躲過一劫,怎麼說也是感情深厚。豈是讓人說拉走就拉走的?剛才那事兒,不過是讓漢子知難而退罷了。隻身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等。”漢子見澗月要走,疾步上前攔著他。
澗月皺眉,臉色也冷了下來。
“厄。”漢子也是明眼人,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年輕人正在火頭上,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說,
這‘快航’雖不比一般,可若是一連十幾日馬不停歇的趕路,怕也是撐不住。這……”
“不勞費心。”澗月冷冷打斷對方的話,牽著自己的馬就走。
“這……這!”漢子看著那馬,心裡那是叫個疼字。這麼好的絕品,就這麼給糟蹋了,叫他怎麼放得下。
夕霖按住漢子的肩,重重的拍了拍。他也看得出大漢其實為人不壞,只不過是對馬過於執著,才驅使他鬧出剛才是事來。“放心吧,我家少爺的馬不比一般,沒事。不過,你還真行啊?倒是看出我們趕路數日?”
夕霖這話出口,即使試探,也是好奇。
“我剛才在門外初見那馬兒之時就發現它四肢下蹄磨損的厲害,而且外側比內側的情況嚴重。這一來說明其在短日內行路過多,二來就是多走崎嶇山路。然後再看馬兒皮毛的色澤,有些黯淡還積染了溼澡。它怕是好幾天沒好好吃過好料了吧?”大漢邊說邊心疼,活似他自己受到這般虐待似的。“還有啊,我看它在門口站的那會兒,一下耳朵都沒動,一下馬尾都不甩,明顯的心情沉悶啊!”
夕霖開始還聽的有幾分意思,可這最後一句,怎麼聽怎麼便扭。他真把馬當人看了,以後乾脆娶馬最老婆吧。心裡這麼想著,沒想到嘴巴里還真嘀咕了出來。
“厄!”漢子聽著這話有著發愣,夕霖也直接的臉紅,自知說錯了話。但見自家將軍都走了老遠了,那莫華還緊緊跟著,倆人不知在說什麼。連忙匆匆跟了上去,順帶的逃脫了剛才的尷尬。
漢子看著那些人走遠。站在原地一手叉腰,一手習慣性的撓頭。“那個風澗月哪裡好了?兇巴巴冷冰冰的,還不如他手下那娃子逗人。嘖。”他就搞不懂,師弟喜歡那人什麼呢?要是自己,肯定是送他也不好。
這人長得好看沒用,世上美人多了,男男女女形形色色。關鍵啊還是要看脾氣才好。師弟又不是什麼貪圖名利權貴之人,幹啥子搭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