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政手?心微微潮溼,不知道是被蔣屹過高的體溫烘烤還是他總是等不來答案所致。
就是他即將?開口再丟擲些什麼?的時候,蔣屹一口答應了:“好?啊。”
他的語氣好?像再提醒他根本不用?說這麼?多,很乾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杜庭政不露痕跡地鬆了口氣。
蔣屹伸手?抬他的下?頜,觸控那分明冷硬的下?頜線:“搬進去?以後,我有哪些權利呢?”
杜庭政任由他摸著,在他用?力的時候,跟著他的手?抬起下?頜。
蔣屹感受著手?下?大動脈的跳動:“是不是你想讓我隨時搬走,我就要隨時搬走?”
杜庭政就算整張臉都迎著光,也?沒有陽光明媚的朝氣。
他不愛笑,除了時常嫌惡別人,其他的表情很少。整張臉不管單獨看哪一個五官或是組合在一起,都顯得不近人情。
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目中?無人。
“你沒想過這些?”蔣屹直起身,“那你可以想的更?仔細一些,再來跟我說。”
中?午就近吃了便飯,下?午如蔣屹所言,繼續進實驗室。
同組的同事果然問他家裡是做什麼?的。
蔣屹藉口一點小生意,沒多說別的。
從實驗室裡出來接近下?班,許久不聯絡的杜宜安和杜鴻臣都發來訊息。
杜宜安問他是不是要搬去?杜家住。
蔣屹看了一眼沒回復。
杜鴻臣倒是很委婉,只問好?久不見,蔣教授最近怎麼?樣。
蔣屹回覆了他:挺好?的,馬上?搬去?杜家,下?次見面改口叫大嫂。
杜鴻臣立刻把電話撥過來,蔣屹接了,開了錄音。
“蔣教授還是有手?段有謀略,”杜鴻臣在電話裡虛偽的客氣,“短短時日,登堂入室了?”
蔣屹也?虛偽極了,故意道:“鴻臣弟弟最好?說話客氣點,說的我心裡不舒坦,你也?好?不了。”
杜鴻臣被喊弟弟也?不生氣,還頗覺有趣地笑了一聲:“我怎麼?好?不了?”
“你可以試試。”蔣屹說。
杜鴻臣又笑了好?一會,才勉強正色起來:“上?次的事情,沒吃苦頭吧?”
“你故意算計我,吃了又能怎麼?著呢?”蔣屹反問。
杜鴻臣頓了頓:“嗓子怎麼?了,生病了?”
蔣屹冠冕堂皇道:“你有這份關心,不如放在搞事業上?。”
結束通話電話,蔣屹刪掉了跟杜宜安的聊天記錄,只留著杜鴻臣的。
下?班時間到了,同事們三三兩兩下?班,走廊裡腳步聲熱鬧了一陣。
蔣屹關了電腦,去?窗前看往下?看,看到金石經常開的商務車停在樓下?。
看來杜庭政沒來。
蔣屹拿出手?機,站在窗邊給杜庭政打電話,邢心接的:“蔣教授,杜總在開會,需要現在轉接嗎?”
“不需要。”蔣屹半邊身體倚靠著牆,好?整以暇道,“麻煩轉告他,我要加班,等他開完會順路過來接我。”
“好?的。”邢心猶豫了一下?,“金石去?接您了嗎?”
“我不知道。”蔣屹看著站在車邊金石張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