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環顧四周,發現沒別的出路,於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兩個奇怪的圖案上。
觀察了一會兒,道:“莫非,這日月圖案,就是下一步的契機?”
卡修斯說的雲裡霧裡,只叫兩人前來,並未說裡面有什麼玄機,或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看來,這神秘的地下教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離開這個密封的空間。
目前的唯一線索,就是這兩個奇怪的日月圖案。
它們是離開此處的關鍵。
思考良久,風鈴還是沒有頭緒。這時她忽然想起來,旁邊貌似還有一個人。
她不是很習慣依賴別人。
這並非說她感情淡薄,實乃經歷所致。
莫名其妙來到異世界,任誰都會覺得不習慣,更絕望的是,一個人都不認識。
當一個人發現全世界就自己一個異類時,那種感覺難以言喻,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被世界排斥在外,被世界孤立。
原主的父母對風鈴很好,她也願意投桃報李,但她明白,彼此之間始終有一層隔閡,那層隔閡來自心靈深處的否認,對事不對人。
因為來歷特殊,她認為自己是孤獨的,不願與這個世界產生羈絆。
直到三年前去到公國小鎮。
透過跟小鎮少年的接觸,她發現,原來這裡也有理念跟他原世界一樣的人。
哪怕他是本地人,她依然願意交往。
當年離開聖路易斯學院之時,若少女不喜歡,又怎麼可能答應那種要求?
回去的路就在眼前,她不想再牽扯多餘的人或事了,就算是他也不行。
“你看出來什麼了麼?”風鈴問。
林遠燃一直有在看那兩個圖案,不知是裝模作樣還是真的在研究,畢竟兩人一起行動之時,大部分時間都是風鈴在做主導。
林遠燃沉思道:“太陽代表教廷,月亮代表聖殿,晝夜交替,組成完整的一天。”
“你不多來楚國可能不清楚,楚國的文字是象形字,日月加在一起,讀作‘明’。”
楚國的文字跟他原世界國家的大同小異,日月合二為一讀法不同,但意思一樣,可以混作一談。
林遠燃走近了些,將手伸出,一隻手按在太陽上,一隻手按在月亮上,若有所思。
風鈴睫毛微眨。
幾秒後,林遠燃運轉法力,向圖案之中灌注而去。
被直徑線一分為二的兩個圖案,吸收掉林遠燃的法力後,其中一個發生了變化。
太陽圖案發起了光,越來越亮,月亮圖案則是毫無反應。
林遠燃轉頭,笑道:“該你出手了。”
答案很明顯,林遠燃的所有職業都來自光明教廷,所以能啟用代表教廷的太陽圖案,那麼風鈴用她的本命職業,也一定能啟用月亮圖案。
風鈴也是上前,將手朝前探去。
林遠燃抽回手時,跟她在空中不小心碰了一下,突然的觸感使得他心湖微潮。
風鈴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但誰也沒有就這事說話,極為默契,心照不宣。
如月牙般潔白的小手覆蓋在月亮圖案上,法力緩緩注入,隨之也發生了變化。
太陽圖案的光猛烈且熾熱,就如同真實的教廷一樣,萬年來,一直為祖神教會魁首。
月亮圖案的光微弱且柔和,如風拂面,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二者交相輝映,緩緩將直徑線遮蓋,融為一體。
啪。
當兩者完全融合之後,直徑線再次開啟,從線變成縫,最後變成一條可供通行的路。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