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的距離不算短,中間還有重重阻隔。
謝潯眼睛一瞟,正好有兩人在他面前交手,謝潯計上心來,順手奪去了那魔教徒手中的鋼刀,然後用力朝著那舉著火把的藍色帽子甩去。
他的力氣何其之大?用石頭都能將入竅高手殺死,這樣一柄鋼刀甩出,更是威力驚人,就好像軍中所用的拋石機打在城牆之上一樣,一刀洞穿數名魔教之人的身體,最後將藍色帽子釘在了牆壁之上。
藍色帽子手中的火把落下,謝潯見危機終於接觸,長吁了一口氣,這時卻見那被釘在牆壁上的藍色帽子詭異地笑了一下。
謝潯暗道不妙,這時,只見那巨大的銅管就如畫師筆下兇惡的火龍一般,黑漆漆的洞口一片光亮,噴出一道火焰,然後是“轟”地一聲巨響,真正的震耳欲聾,而非是誇張的形容修飾。
由於管口對著天空,因此場中的人雖然都被嚇了一跳,但是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只是魔教之人對此似乎早有預料,趁著聯軍被聲響震懾之時迅速出手,大佔上風。
“魔教之人花費這麼大力氣弄這個東西絕不可能只是為了聽個響,嚇唬下我們而已。”謝潯回想了下那銅管噴射的情景,似乎是從裡面射出了一枚黑漆漆的圓球。
謝潯作為天人高手,那聲音雖然大,可也並不能讓他感覺到多少不適。
至於說那黑色圓球儘管飛得相當快,遠非弩箭所能比擬,但又如何能逃得過謝潯的眼睛?
且不說修為,他可是開了天眼的!
因而那圓球的軌跡被謝潯記得清清楚楚,稍稍在腦中一估計,謝潯就發現,那黑色圓球恐怕是落到山崖之下去了!
他瞳孔極速放大,慌忙朝著崖邊退去。
懸崖之下可都是各家修為稍弱之人,換句話來說,裡面有很多晚輩後生,而這些人裡面,又尤以謝家子弟最多。
他們修為弱,經驗淺,最容易出事。
“只希望那東西不要太危險才好!”儘管只是片刻之後謝潯就退到了崖邊,能夠看清下方的情況,謝潯仍舊在途中祈禱。
結果到了崖邊一看,卻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發生了,這懸崖方才被那圓球一擊,竟然垮塌掉了一部分。
而下方的弟子本事不濟,一時不備,竟然被埋住了好幾個,其中有三個就是謝家之人。
雖然下方的人已經在盡力地去刨去土石,可誰都知道,被如此高的地方掉下來的石頭砸來埋住,這幾個年輕人,恐怕是活不長久了。
那幾個子侄路上還在同謝潯說笑,向他請教武學方面的問題,可這一個不察,竟然就出了事。
謝潯本就不是心腸冷硬之人,此刻更是悲從中來。
好在他也算是見過了風浪,這種悲慟之情只在心中閃現了一瞬,便被他壓制住了。
他轉而考慮起了那黑色圓球的威力,或者說那銅管的威力。
能將山崖震垮掉一部分,就算是藉助了下落的勢頭,可這力道也絕不容小視了。
謝潯上來之時可是親身體會過這懸崖的硬度,憑他的力道,若是不動用兵器武功,僅憑蠻力,也決計不可能令崖壁垮塌。
還有先前那道巨大轟響,其中似乎並非是懸崖垮塌那麼的簡單。
“這時一個極度危險的武器!”一瞬間,謝潯就在心中定下了結論。
“他們沒有直接對著人發射恐怕也是因為此物的威力太過巨大,他們害怕誤傷自己人,畢竟這場中可是在混戰。”想到這裡,謝潯又有些慶幸。
這樣威力巨大之物,魔教必然也不會有太多,否則他們完全可以呆在哨所內閉門不出,然後只留幾個洞口來發射這種威力巨大的圓球,那樣的話,這堡壘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