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5頁)

,被埋在巨大的廢墟下70多個小時,當救援人員來救她時,她堅定地說:

“我相信你們一定會來救我。我很渴、很餓,但是我還堅持著。”

當電視鏡頭對準卡在縫隙裡的她的臉時,她的眼睛仍然是那麼的藍。藍得讓人吃驚。她又是那麼的樂觀。她說:“我相信你們會來救我,心態非常好,累了就會休息一會兒,如果聽到你們外面有聲音,我就喊,沒有人回應我就休息,保持體力。”

一個半昏迷中的男孩迷迷糊糊地對救援人員說:“叔叔,我要喝可樂。”過一會,他又說:“要冰鎮的……”

一個叫賀晨曦的女孩在被救出的一剎那,她說:“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圓啊!”

什邡市紅白鎮小學的李老師被埋108個小時後成功獲救。身邊摸到的一隻礦泉水瓶救了他。他用這隻礦泉水瓶迴圈喝自己的尿存活了下來……

那個叫劉小樺的羌族女孩,當得知父母還活著,很快會來找她。她說:“爸媽很快會來找我。他們正在翻山過來。山好高。所以要等一會。”

…………

人在巨大的災難面前,那些真實的話語。有的只是那麼的簡單幾句,卻又是那麼的令人揪心。你不得不為之震。

我一直沉浸在地震災區的那些畫面中,我的頭隱隱有點炸裂的痛。我想,人類是多麼的渺小,地球輕輕一顫,人類就會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我又想,人是多麼的堅強啊,在大災面前,所有的人都表現出鎮定,那麼的鎮定,無私,勇敢,友愛……我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人類是可愛的。我們的祖國也是可愛的。我知道這種感覺很奇怪,可是真實的。

當一切平復下來之後,那些遭劫難的人們,特別是那些從廢墟中走出來的孩子,他們的心靈是難以平復的。一個人,一輩子,永遠的痛……可是我們只有面對現實,堅強地活下去。

江永拉毛,你還好嗎?

——致玉樹一位藏族女同胞

我在玉樹住過幾天。十年前,我採訪西部大開發,來到美麗的玉樹,住在結古鎮一個小招待所裡,我們一行三人,到玉樹是4月29日,到的當天,聽說玉樹州所轄的雜多縣發生5�3級地震,同行的一個文字記者和攝影記者便下到離玉樹210公里的雜多震區採訪,我因感冒,留在招待所休息並完成已採訪而未寫的稿件。

我們所住的是一家單位招待所,十分簡陋,可是收拾得乾淨、整潔。那天我正在看玉樹畫冊,服務員進來收拾房間。她見我看得專注,便十分友好地過來給我指看畫冊上的風景在玉樹的那個縣。我於是問她:你是藏族嗎?她微笑點頭。

畫冊上介紹,玉樹被稱為“歌的海洋,舞的王國”。這裡的人“會說話就會唱歌,會走路便會跳舞”。這裡的民間舞蹈,主要由“依”、“卓”、“熱巴”、“熱依”和“鍋哇”組成。“依”是一種民間男女群舞,旋律歡快流暢,舞姿抒情優美;“卓”是一種表演性民間舞蹈,動作粗獷飄逸,曲調莊重飽滿;“熱巴”是一種以點鼓伴奏,踏節而舞的表演性民間舞蹈,過去通常為賣藝謀生手段;“熱依”重於模仿,如摹仿鳥兒覓食、擠奶、背水等,動作滑稽,引人發笑;“鍋哇”是一種民間禮儀性舞蹈。

我欣賞著畫冊上的那些飛動的舞姿,問她:你會跳舞嗎?她依然微笑點頭,會!並且告訴我她到日本跳過康巴藏舞,說著,她用我的筆,在一張紙上,用藏文(她不會寫漢字)寫下了她的名字,翻譯過來就是:江永拉毛。

我真得要另眼相看了。她真令我神奇。

隨後她邀請我到她家去玩。她家也住在招待所的這個院子裡,我於是便很有興致地隨她去了。這家單位的職工宿舍都是平房,可每家都收拾得清爽舒適。江永拉毛家也是。我剛坐下,江永拉毛便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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