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曲子隨意拿捏。”
張陽感覺有生意要來。
果不其然,男人說道:“我一個同事的大爺今天晚上在小長村舉行告別儀式,現在急需一個吹嗩吶的,您能去吹一下嗎?半個小時,一千塊。”
一旁的女人又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胡說什麼呢?人家神醫吹的是藝術,你讓人家去告別儀式上給人吹?虧你說得出口。”
張陽道:“今晚不談藝術,只談錢,現在去嗎?”
“啊?這麼現實嗎?”女人都懵了。
男人道:“我先問一下他。”
電話打過去,對面很嘈雜。
“你那邊怎麼樣了?我這邊有個很厲害的樂手,說是各種曲子隨便拿捏。”男人雖然沒聽過,但張陽說的話他信,畢竟他已經見識過其高超的醫術了。
“快來快來,多久能到?”一個有些沙啞的男人聲音傳來。
“小長村的話十二分鐘左右吧。”張陽粗略計算一下。
“沒問題,快來吧。”
結束通話電話。
男人道:“不去大成豪苑了,我跟你直接去小長村吧。”
“啊?”一旁的女人道,“我就不去了吧?”
男人點頭:“你別去了,你去給我煎藥。”
就這樣,女人下車,張陽驅車前往小長村,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事,男人也不會去,畢竟關係沒那麼的近。
十二分鐘後。
小長村,在對方定位位置的指引下,張陽把車停下取出嗩吶。
不遠處的街邊便是一個臨時搭建的靈棚,幾個大燈把現場照的亮如白晝。
“來了師傅,這麼年輕?”迎面走來一名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四十來歲,精神不錯,就是看到張陽的時候有些質疑。
張陽應了一聲:“放心吧,耽誤不了你們的事,我沒那本事也不會接這活!”
“不好意思,是我多心了,本來之前沒有這個環節,結果老爺子說必須得有,這不著急忙慌發朋友圈找嘛,他都跟您說了吧?半個小時,一千塊。”
“說了!”
“那就好,請您跟我來!”
跟著男人來到靈棚這邊,只見現場佈置的極其簡單,裡面放著一口原色實木棺材,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幅老人遺像,看上去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
然而當張陽拿著嗩吶出現之後,卻引起了一陣議論之聲。
“哪找的生瓜蛋子?”
“這不是糊弄人嗎?他會吹嗩吶?”
“現找的,估計是個學徒吧。”
“……”
聽著議論之聲,張陽面不改色:“我不但會吹,我還會讓你們掉眼淚呢,瞧你們一個個那笑模樣,有一點對死者的尊重嗎?”
這時主持人走上前開始致辭:“悲壯笙歌,世事無常。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在這裡悼念劉侯僕先生的離開……”
這邊主持人致辭。
那邊親戚朋友則在竊竊私語。
張陽掃了一眼,壓低聲音道:“瞧瞧,還在笑。”
看到現場這一幕。
觀眾們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哎,怎麼說呢,看著有點悲涼,不過上次參加姥姥的葬禮,我正哭的傷心呢,一轉頭,踏馬的,看見一雙又尖又長的大皮鞋,跟個錐子似的,差點笑出聲來,後來我只能哭的更歡了,我媽後來都說沒想到我對姥姥感情這麼深。】
【這種情況只有主播才能拿捏,一首曲子下來,笑?不跪下哭算你有本事。】
【不得不說這告別儀式一點都不嚴肅,感覺就像走過場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