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全過程後,路還初為病床上的人捏了一把汗,因為有腦子的戀愛腦比瘋子更可怕,惹事後更加不好善後。
木朝生回到病房立刻關上了門,發現路還初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目光看著她,最終視線落在了她手上的雜誌。
“千金大小姐,你就這麼缺錢嗎?”
“當然!我不僅缺錢,還缺一樣東西!”
木朝生放下手中的食盒,轉過身直接迎著路還初嫌棄的目光看了回去。
“尊嚴。”
平靜又溫和的語氣,堅定又認真的眼神,這還是他認識的木朝生麼...
路還初愣了一下神,隨即啞然失笑,抿著嘴點了點頭。
這種舉動怎麼看都像是輕視和取笑。
原主原本就是就是萬人嫌,千人恨的處境,木朝生一點對路還初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
她這樣說並非自取其辱,而是故意為之。
想象一下,有朝一日一個人曾經認為的可笑之事突然成為了現實,他會不會為自己當初的愚鈍和膚淺感到羞愧...
“路醫生對病人家屬如此不禮貌,小心我投訴你!”木朝生笑嘻嘻地說道。
此話一出,路還初忍不住笑出聲,他稍稍前傾身體逼近木朝生。
“你知道麼,以你現在的形象,所有人都只會把你的投訴當做是無理取鬧,落魄的嬌縱千金又發瘋。”
路還初說話的姿態高高在上,語氣更是透著咄咄逼人,突然他眼神一轉,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溫和起來,甚至說話的語氣都溫柔起來。
“等你不缺尊嚴了,再來投訴吧。”
突然的態度轉變讓木朝生措手不及,不禁思忖這迷惑操作到底有幾個意思。
在小說中,通常這種情況下,她是不是應該覺得感動啊?
可是,她看著路還初的樣子,總覺得透著一絲假惺惺,怎麼都感動不起來。
路還初將木朝生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一本正經地解疑答惑道:
“我是一個醫生,應該相信生命有任何可能,當然,也包括你這個女瘋子。”
路還初得意洋洋的樣子彷彿在說“跟我鬥,你還嫩點!”
木朝生深吸一口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強壓下了即將爆發的小宇宙,不甘示弱地回道:
“那路醫生可就小心了,女瘋子的投訴可不走尋常路...”
“你走什麼路都行,只要不帶我上路就行。”
“我可不敢當引路人,我只會送你上路!”
兩人互不相讓地打了幾個回合的嘴仗。
路還初實在沒想到木朝生這輩子還能再做個正常人,他衝著木朝生假模假樣地冷笑了幾聲,豎起了大拇指。
“甘拜下風!”
木朝生同樣回以冷笑:“承讓!”
兩人的嘴仗剛停下,病床上就有了動靜。
“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路還初一邊檢查一邊詢問。
“我怎麼在醫院?”
木行簡剛想起身就感到一陣心悸,胸口隱隱作痛。
路還初指向一旁的木朝生:“你高燒昏迷,是這位好心人送你過來的。”
木行簡的目光輕輕掃過木朝生,思緒明顯頓了片刻。
看到木行簡的反應,路還初嘆了一口氣。
木朝生以為最起碼會聽到一聲“謝謝”,可沒想到木行簡直接忽略了她,直接丟擲了一句讓她驚掉下巴的問題。
“我今天可以出院嗎?”木行簡說話的語氣十分平淡,好像昨天早上被搶救的人和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他一樣。
木朝生看向路還初,他對木行簡的話居然沒有一絲一毫地驚訝,兩人不愧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