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出醫院的時候雨勢小了很多,門口圍著零星的記者。
木朝生的手機上都是已經拒接的未知來電。
到了住處,她沒有直接下車,柳江風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木小姐,請問你有什麼吩咐嗎?”
木朝生透過車窗向上看了一眼。
“當事人已經在了,我又何必捨近求遠,今天麻煩柳秘書了,謝謝了!”
木朝生道完謝,乾脆地下了車。
柳江風目送她上樓後才開車離開。
他現在開始期待自家老闆會以什麼樣的狀態出現在公司了。
以前他對上司的好奇源自於工作考量。
但是這一次不同,他此刻的期待完完全全出於他自己的八卦心。
木朝生回到住處,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裡的木行簡。
他在看到她的瞬間,身上散發出來的嚴陣以待的氣勢有了一絲缺口,壓迫感和威嚴感從這個缺口中一絲絲滲漏出來,就像一隻沙漏一樣。
最終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點點冷漠。
“你在等我,是有話要說嗎?”木朝生問道。
木行簡遲疑了一秒,語氣冷淡地說道:“謹言慎行,不要再惹麻煩。”
木朝生順從地點點頭:“明白咯。”
兩人各自坐在沙發的一端,誰也沒有再開口。
客廳裡的氣氛就像外面的霧氣一樣濃重,讓人莫名地感到憋悶。
木行簡是有話要講,但是並不是他說出口的那一句。
雖然柳江風向他彙報了一切情況。
但是他還是想親口問問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害怕。
他想說她做的更棒,他為她感到驕傲。
他也想批評她為什麼這麼衝動,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他還想把自己煮好的薑茶端給她。
但是最終說出口的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告誡。
木行簡倍感折磨,在客廳裡再也呆不下去了。
正當他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木朝生開口了。
“現在該輪到我了!”
木行簡轉身看向木朝生,眼中充滿了疑問。
“你說完了,我還沒說完呢!”
木行簡沒有說話,他的沉默就是代表他在等她開口。
“你為什麼讓柳江風來醫院?”
“為了木家。”
木行簡回答的乾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意味。
他的語氣任誰聽了,都不會懷疑他有私心。
如果只靠聽覺,確實不會惹人懷疑。
但要是再加上嗅覺,結果就不一定了。
木朝生走進廚房端了一個鍋放在茶几上,她開啟蓋子指著裡面的薑湯問道:
“那這個呢?”
其實木朝生一進房間就聞到了濃郁的生薑氣味。
她以為木行簡會找個冷冰冰的藉口,再冷冰冰地端給她喝。
誰知道這個木家掌門人居然連這個勇氣都沒有!
木行簡冰塊一樣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稍縱即逝的難為情,然後儘量裝作坦然的樣子說道:
“薑湯而已,有什麼特別嗎?”
“並沒有特別之處,但是如果我喝了,它就變得特別了。”
“自作多情。”
木行簡聲音悶悶地丟下這一句話後走向自己的房間。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噴嚏聲,緊接著是幾聲咳嗽。
木行簡再也邁不動步子,轉過身看著木朝生,用一種命令式地語氣說道:“喝了它。”
木朝生將鍋推到了一邊,矯情又驕傲地哼了一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