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整個人疲態盡顯,語氣裡有一種不屈服的倔強,也有無可奈何的失落。
木行簡輕聲笑了笑,這和他平時凍木頭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別。
“每個人都盡全力太難了,你倒是可以試試讓更多的人盡全力,我認為這個退而求其次的方案更合適你。”
木行簡的笑容有著如和風細雨般潤物無聲的溫柔,讓路還初在無力中找到了一股支撐的力量。
兩人相視一笑,路還初盯著木行簡的手臂說道:“或許這是天意吧,你確實更適合做生意。”
他和路行簡曾約定一起學醫,做一名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
可惜,在他高中的時候手臂出了意外,這輩子永遠都沒辦法成為外科手術醫生了。
路還初每每想到這些,都感到十分遺憾。
“還初,你錯了,這不是天意,這一切都是我的選擇。”
路還初哼笑一聲,衝著木行簡翻了一個白眼,“好了,我又沒打算說她壞話,你著什麼急啊!”
木行簡無奈的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溫和的眼神都犀利起來。
“你對她態度也不錯...”
“她是病人家屬,我是醫生,態度當然要好,即便如此,在你昏睡的時候她還揚言要投訴我!”
木行簡的眼神只映著兩個字:藉口。
小時候,他和路還初形影不離,朝生整天跟在兩人後面哥哥長哥哥短,同輩人中,除了自己,就剩還初對朝生最有感情了。
不過,因為還初和他關係親如兄弟,自然而然也被朝生一視同仁當成了仇人。
後面又因為朝生口不擇言,導致兩人關係更加惡劣了。
毫無疑問,還初和奶奶一樣在朝生身上看到了改變,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願意重新開始接納她。
兩人正聊天的時候,一個年輕的醫助走了進來和路還初說了幾句話。
木行簡見路還初的神色突然正經起來,就猜到了醫助大概說了什麼。
木朝生提著食盒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路還初行色匆匆的背影,不過這是在醫院,見怪不怪了。
她回到病房,將食盒裡的粥盛好放在了一旁,這一次木行簡出乎意料地自己主動吃飯了。
木朝生有些困惑,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發現木行簡的手臂微微抖,比起早上時用手機都用不太穩好太多了。
難道早上是因為手臂不舒服才沒辦法吃飯嗎?
木朝生瞬間懊惱自己過於後知後覺了,雖然算來算去這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可就是忍不住有愧疚的感覺。
她不由得感慨自己就是太有道德了!根本扛不住強烈的道德感產生的洶湧善意!
怎麼辦,她要不要當一回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