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經位居幕後了,不可能直接指揮集團的在職員工。
她立刻意識到這人可能是木行簡的人。
“柳秘書,你既然早來了,就該衝進人群接應我們。”
“路醫生,我上班是為賺錢,不是來送命。”
“也對,你告訴你的老闆,下次讓他自己來送命。”
“我可不敢轉告路醫生的話,只能由您親自去說了。”
路還初和柳秘書聊天很熟絡,一看就是熟人。
柳秘書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十分溫和,聲線出奇地細膩柔和,和他的流暢柔潤的側臉輪廓一樣讓人感到十分舒服。
他的聲音,莫名地有一種讓人感到莫名心平氣和的力量。
不愧是秘書,連聲音都蘊含著體貼周到的生命力!
木朝生在心裡感嘆不已。
當她徹底從寒冷中緩過來的時候,看了看路還初。
路還初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她除了感到驚訝和慶幸外,更多的是奇怪。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路還初是從不喝酒的人。
而今天,他不止喝酒了,看上去還喝醉了。
難道他不想當醫生了?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了那個被展揚放棄的病人。
難道是病人出了問題?
路還初知道木朝生在看他,不過醉酒帶來的疲乏困頓讓他不想再開口說一個字。
木朝生向窗外看了一眼對柳秘書說道:“柳秘書,不必去公寓,直接回家。”
路還初平時在醫院提供的公寓內居住,公寓距離他們回木家的必經之路很近。
柳秘書的行車路線顯然是想順道送路還初回去。
不等柳秘書說話,路還初斜了木朝生一眼,雖然他極其不願意說話,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我剛剛幫了你,沒有道謝就算了,順道送我回去都不行,你白眼狼啊!”
木朝生一點都不在意,說話的語氣反而像是在鬨鬧彆扭的孩子一樣耐心:
“路醫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是要把恩人帶回家好好感謝一番才行,不然我良心難安。”
緊接著她十分自然地將熱飲遞到路還初面前,對柳秘書說道:“柳秘書,直接回家。”
柳秘書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路還初,見他並無異議,便乾脆地應了下來。
柳秘書的名字是柳江風,從木行簡坐上副董之位開始,他就是木行簡的秘書了。
對於木家的事情,他了解頗多。
印象中,副董和他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關係十分惡劣。
他實在不明白副董今天為什麼要出手相助。
柳江風透過後視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木朝生的一舉一動。
確實和以前大相徑庭...
副董或許有意要和這個妹妹緩和關係。
他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兩個:親情或股份...
好奇心要點到為止,柳江風適時地收回了視線。
車子到了木家,柳江風第一時間透過簡訊向木行簡彙報了行程。
路還初對柳江風說道:“柳秘書,今天多謝你了!”
“份內之事而已。”柳江風轉而看向木朝生,“請問木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木朝生先是搖了搖頭,隨即補充道:
“勞煩柳秘書代我向你的老闆道聲謝。”
柳江風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停滯,不過他很快恢復如常,笑著應下了。
木朝生下車的時候把身上的毯子放在了車上。
路還初見狀直接把毯子裹在了木朝生的身上,說道:
“等柳秘書的老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