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万俟宸分明沒說什麼,可是夏侯雲曦微微紅了臉,心跳加速的後果就是說錯話,她大刺刺的問出一句,“這幾天怎麼不見洛蕭他們?”
万俟宸的手便是一頓,夏侯雲曦其實對洛蕭是感激在心,在她心中洛蕭十分的大人大量,她兩次挾持他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想,洛蕭一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會如此,万俟宸將那剪子放在花架上,轉身淨了手拉她落座,清清淡淡的開口,“洛蕭的父皇早在兩年之前就真的患病了,這一陣子聽說不太好,這兩天洛蕭和洛然也要準備離開長安了,要回去侍疾。”
這樣……
夏侯雲曦恍然的點點頭,万俟宸看她一眼,“洛蕭性子淡泊,你不要在意。”
夏侯雲曦點頭,“我倒覺得洛蕭不容易,在大燕的時候伏低做小那麼久,若是旁人早就隱忍不住,就算忍得住一旦回了自己本該有的位置也會失了方寸,不過洛蕭倒是做得很好,這樣的性子雖然淡了些,為帝王者倒是極好。”
“不好。”
万俟宸否定的快,夏侯雲曦便是一愣,轉眼便見万俟宸眼底少見的有幾分狼狽,輕咳了兩聲,万俟宸繼而道,“為帝王者是不應該對多餘的人和事產生太過的興趣,可是一個沒有野心一個對權力沒有**的人是無法在大時代之中力爭上游的,洛蕭的淡泊,大抵從去大燕之前就開始了,有時候我會覺得他不像皇家之人。”
夏侯雲曦聽得認真,也覺得甚是在理,眉頭微抬的看他,“那你定然是有野心,對權力有**的嘍?”
万俟宸瞟她一眼,“相比權力來說,我對愛妃你更有**。”
夏侯雲曦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幸而整個園子沒什麼人,她面色微紅的瞪万俟宸一眼,心中對他的話有了幾分計較,權力這個東西但凡是有野心的人即便不狂熱,也會看重,做為一種謀生的倚仗,這幾乎是生在皇家之人與生俱來就會爭取的,他亦然。
說到這裡,夏侯雲曦沒有忘記這楚王宮之內還住著一個人,“姬無垠現如今雖然和東齊結盟,可是到底是被我逼的,我問過先生,先生說他所言乃是從星象而來,且彼時他的身份乃是攝政王世子,此刻變作了天子王星,那七殺之言或許會有所變化也不一定。”
万俟宸眉心微皺,“你放心,對他我會注意,無論如何,和他不可走的太近。”
夏侯雲曦點頭應下,看了看時辰似乎差不多了,她笑眯眯的開口,“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看桓箏,嗯?”
這是她自從蕭玉樓走後保持的習慣,每隔一天總會拉上他去探望一下桓箏,蕭玉樓剛走幾日,今次不過是第三次,万俟宸隨著她的動作站起身來,夏侯雲曦拉著他走出園子才放開手來。
桓箏住的地方依舊在湘和殿,距離長樂宮有一段距離,夏侯雲曦此次特地帶上了綠桑,交代了她以後就在桓箏那裡照顧,待到了湘和殿,夏侯雲曦拉著万俟宸直接往偏殿而去,連著三次,每次她來的時候他都是那樣寂靜無聲的坐在那裡,雖然夏侯雲曦不想這樣,可是她承認,看到這樣子的桓箏她是開心不起來的。
無聲的看了看万俟宸,万俟宸對她安撫一笑示意她過去,桓箏聽到她的腳步聲眉心微微一動,更聽得到万俟宸此刻正站在門口,他唇角微抬,“你來了。”
夏侯雲曦來這裡不過是陪他說幾句話,其他的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這殿內伺候的下人有楚王宮的,還有蕭玉樓留下的,每個人對他都不敢有半分錯漏,她放心,“桓箏,不能整天走待在屋子裡,我帶你出去走走?”
桓箏通常不喜歡動,整個殿中的人沒有人敢忤逆他,也只有她能在這個時候帶他出去轉轉,桓箏唇線微抿,似乎在猶豫,夏侯雲曦卻已經站起來,“四月都要過去了,桓箏,我帶你出去見識一樣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