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成霖拍拍慕言的肩膀,“好好照看著,等我忙完了再去看你主子,去吧。”
在場的客人實在太多,還有很多是先去了相府又過來的,公孫成霖看著這麼多的人,而他今日裡主要任務便是為了這個,當下免有些無奈的苦了苦臉,先揮手招來幾個小廝做好醒酒湯,這才又上去與眾人應酬。
在花廳的東邊和南邊,各有兩人默默的注視著万俟宸這邊的動靜,看到万俟宸被人扶走了兩人俱是眸光一變,趕忙和身邊幾人說笑起來。
秦允看著身邊這位京畿衛大統領美目一轉,笑著舉起一杯酒放到了這位大統領面前,“大統領,今日這酒,怎麼,怎麼都給秦允一個面子,敬你一杯,你喝了,喝了——”
秦允說起話來已經有幾分不清不楚,這位京畿衛大統領生的五大三粗,站在秦允面前更襯得他面如美玉丰神俊朗,只見秦允面色殷紅一片,眸子裡水汽迷濛,顯然是喝多了,這位大統領看著秦允的面色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就著秦允的手將酒杯之中的酒喝盡,秦允當即開心的大笑。
這一笑便有些站不住,這位大統領當即扶上去,一手攔在秦允的腰間使勁的樓了摟,另一隻手再端起了一杯酒,“秦統領也喝一杯——”
秦允順從的將酒杯裡的酒液喝盡,輕聲一笑靠在大統領的身上軟軟道,“哎呀,站不住了,站不住了,勞煩,大統領,讓秦允,坐著,坐著就好——”
秦允嘴角還沾著酒液,嫣紅的唇瓣水潤至極,那大統領眸光一深,扶著秦允就往旁裡的垂花門走去,“秦統領醉了,我待秦統領去歇歇。”
看著秦允被扶著走了,在座兩三人面面相覷半晌,眸子裡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扶著秦允的大統領一走出花廳就將手落在了秦允的背上,上下左右的揉來揉去,連呼吸也漸漸的粗重起來,只眸光四望著尋找著合適的去處,又走了一段,秦允忽然笑著抬手,“大統領,那裡!”
那大統領隨著秦允的手看過去,黑燈瞎火的小院落似乎是一間下人房,看那樣子只怕也是個沒人住的地兒,大統領眸光一亮,抬手在秦允的臉上一摸,“秦統領真是善解人意!”
話音落下便腳步極快的走進了那狹小的院門,一進院子視線便有些昏暗,大統領看見這院子安靜至極心中大喜,轉過身來就要將秦允抱個滿懷。
“啊——”
一聲驚呼被捂了回去,這位好男風的大統領沒能將秦允抱進懷裡,在他的心臟處,一把森寒的利刃深深的插進了他的胸膛,他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瞪著秦允,秦允迷濛的眸光一寒,嘴角勾起駭人的笑意。
“老東西,你噁心到我了!”
隨著壓低了的話音,秦允極為緩慢的轉動了手中的匕首,血肉攪動的聲音極其細微的傳到了大統領的耳朵裡,他的眸子瞬間縮排,滿是駭然之色!
“去死吧!”
話音剛落,秦允的匕首便再深了一分,大統領的身子整個一顫,緩緩的朝著秦允跪了下去,秦允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屍體,“現在才跪,晚了!”
幾聲血肉破碎之聲消散在院落之內,黑暗的夜色之下,秦允用一把匕首,將眼前之人變成了一灘血肉。
——
和宋涯坐在一起的是禁衛軍的幾位副將,今日整個禁衛軍只有他們幾個來吃喜酒,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所轄乃是天牢,這一部分的禁軍乃是有皇帝公孫烈親自管轄,需得有皇帝給他們的暗令才能調動天牢的人手,最近的天牢之內並沒有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犯人,所以除了當值的那一個副將之外,其他的人都在休整當中。
宋涯是個冷麵人,只看著其他眾人說笑,時不時的冒出一個葷段子,他都是面不改色的聽著,其他人也知道他的身份,雖然目之所及有這麼一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