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夫子果然抽了人,而且兩個人裡面,一個是柳含文,另一個是尚安。
兩人都背得很流暢,可當趙夫子問文章中幾句話的意思時,卻只有柳含文說上了點,尚安一個點也沒說上。
出了學院,尚安追上來,「含文,你剛才說得真好。」
「我是胡說的,」柳含文笑了笑。
半夜,黑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柳含文起身看了眼睡著的尚安,輕手輕腳地出去將門開啟出去了,他並沒有在門外和黑鵲說話,而是一路去了茅房,望風的小麻雀說沒有人跟上來,他才看向黑鵲。
黑鵲撲扇了兩下翅膀,「是漢子學院那邊過來的,黑黑瘦瘦的,叫鄭有為,之前和程悅秀也沒有交集。」
「他們有什麼計劃?」
「這個不知道,因為他們一直都用信交流,並沒有見過面說過話。」
黑鵲嘆了口氣。
柳含文聽了後眉頭皺得更緊,這兩人之前也不認識,那怎麼會想著對付他呢?
除非兩人有同一個敵人?
程悅秀的敵人是他,那鄭有為的敵人
「你明兒去」
柳含文示意黑鵲湊過來,然後叮囑著。
等他回房的時候,尚安正坐在床上,他回過頭,調笑道:「你這半夜不在床上歇息,跑出去作甚?」
「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
柳含文說完便摸了摸肚子,「可能是白天吃壞了肚子。」
「是嗎?那明兒去找嚴老說一聲,出書院找大夫看看。」
尚安一臉關心。
柳含文笑了笑,也沒說去不去。
尚安見他不說話,也起來了,「左右睡不著,咱們聊聊吧,我聽說你大哥在隔壁學院?」
柳含文垂下眼眸看了眼明顯被人翻過的箱子,「你聽誰說的?」
尚安一愣,顯然沒想到柳含文會這麼問,「就、就聽趙夫子說的。」
總不可能去找趙夫子問是不是他說的吧?
柳含文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是嗎?那我明兒問問去,趙夫子原來這麼喜歡說起別人的家事啊。」
第69章
尚安沒想到柳含文不按套路出牌。
他嘴角微抽, 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含文, 我突然覺得有點困,還是早些歇息吧。」
柳含文輕笑一聲,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好啊。」
說完, 便熄滅了自己這邊的油燈, 躺下歇息了。
尚安見此抿了抿唇, 有些可愛的面容因為情緒顯得有些猙獰,他的手緊緊地抓住被褥,用力得連青筋都看出來了。
柳含文聽著那掩飾不住的呼吸聲,嘴角微勾。
清晨, 柳含文早早的便去了食屋, 沒有等尚安,尚安看著空無一人的鋪子, 又是惱怒又是心虛。
惱怒的是柳含文居然就這麼撕破臉, 心虛的是他昨兒夜裡確實趁著柳含文不在偷偷翻了對方的東西。
不過他可不是程悅秀,什麼也沒有拿。
尚安不是蠢貨, 他能感受到柳含文與那隻喜鵲的不同,想起那幾個欺負常宇涵而被鳥糞潑身的學子, 尚安咬住唇, 然後臉上閃過幾分堅定
「你是說女子學院裡有位姑娘看上了我三表哥, 而那姑娘是鄭有為的表妹?」
柳含文靠在一棵柳樹上, 黑鵲和花雀則站在柳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對, 那姑娘和鄭有為還有婚約在身呢,只不過那姑娘看不上鄭有為。」
花雀說完,整隻鳥便往黑鵲那邊靠,黑鵲的鳥爪動了動,最後沒把花雀踢開,花雀見此高興極了,蹭得更厲害。
有婚約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