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熱,盛夏統治了上海。楊氏,由楊清塵和沈清石負責的部門已經到了昏天暗地的程度。而展硯之幾乎成了空中飛人,她下飛機似乎只是為了再上飛機。
傍晚七點,太陽下班了,暑氣卻絲毫沒有散去。大樓的玻璃幕牆上,隱隱還有云彩的倒影。秦聖坐在寬敞的A6裡,擺弄著手裡的PSP。羅密歐趴在她大腿上高深莫測地自言自語。
“娘~~”羅密歐興奮地拍著秦聖的腿。秦聖和夏觴一起轉頭看窗外,沈清石終於從大樓內出來,走到車前,夏觴開啟車門。
“我有點頭暈……”沈清石的聲音很輕。
夏觴想問她,怎麼了?話沒出口,沈清石已經跌坐在了餘溫未退的水泥路面上。夏觴躍出車廂,沈清石閉著眼睛,靠在車身上,失去了意識。夏觴抱著她,不知所措地喊她的名字。
秦聖下車來,在夏觴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喊她:“放開她,我抱她上車。”
夏觴還沒回過神來。
秦聖費力地拉開她的胳膊,抱起沈清石,安置到汽車後座上,轉身要夏觴上車。
坐上駕駛座,秦聖平穩、堅決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夏觴,我開車,你給她解開內衣,她可能中暑了。咱們上醫院,好嗎?”
汽車後座因為安放了羅密歐的安全座椅而顯得擁擠。在秦聖的安撫下,鎮定下來的夏觴儘量貼著車門,給沈清石騰出寬敞的空間。
羅密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開始哭起來。夏觴完全失去了耐心,衝著他大吼:“別吵了!”
一時間,羅密歐的哭聲、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混在一起。
好不容易捱到醫院,手忙腳亂地把沈清石安頓到了急診室。夏觴慌亂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站在病床邊,看醫生和護士擺弄已經略微清醒的沈清石。
秦聖在門外,抱著還在抽泣的羅密歐,撫摸他的背。
醫生問了些常規問題,也許是同情夏觴的驚魂未定,安慰她:“沒事,彆著急。像她這種情況,最近,我們一天要遇到好幾十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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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醫生所說,半瓶葡萄糖進入沈清石身體後,她就完全清醒過來。
入夜的急診室喧鬧得可怕,自殺的、鬥毆的、交通事故中受傷的,呻吟的、流血的、不省人事的。看得三個大人心驚肉跳,只喝了半袋牛奶的羅密歐不安地縮在秦聖懷裡。總之,這裡實在不適合三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待著。
於是徵得了醫生的同意,在沈清石輸完液後,四個人打道回府。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沈清石看起來並無大礙。但夏觴還是拖到10點多,才送她去上班。中午,剛剛回國的羅立請夏觴吃午飯,感謝她照顧羅密歐。羅密歐不太情願地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午飯還沒吃完,夏觴就接到展硯之的電話,沈清石突然暈厥,醫生初步診斷為大腦缺氧。
夏觴開車直衝醫院。她到醫院的時候,在展硯之的安排下,沈清石已經被安頓到了這傢俬立醫院的單人病房。她惴惴不安地走進病房,低著頭坐在凳子上。沈清石正靠坐在床上輸液。她用開玩笑的語氣自嘲:“這下,倒真的有大戶人家的嬌小姐的樣子了,動不動就暈倒。”
夏觴把頭擱在沈清石胸口,聽她的心跳。
沈清石感覺到胸前的溼熱,驚詫地捧住夏觴的頭。夏觴的臉,血色盡失,遍佈眼淚,抹眼淚的手居然不受控制地發抖,頭髮和衣服都是溼的。
“寶貝兒,我沒事兒啊!”
“展硯之……說你大腦缺氧,我以為是很……嚴重的事情。”夏觴斷斷續續地說著。
“傻瓜。我只是,睡得忘記吃午飯而已,然後就不小心暈倒了。”
病房外,展硯之皺著眉,匆匆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