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雖然此刻你只把她當作一個負擔,但和別人訂婚是你對秦聖做過的最仁慈的事情。我可以去安撫秦聖,讓你訂婚定地毫無罪惡感,只求你再也別去招惹秦聖了。”
穆嶽奇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沈清石站直身體,拎起旅行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她陰著臉,坐在桃木西餐廳外的長椅上,拿出手機:“菜皮,聖還在你那邊吧?我馬上就過去。”
在菜皮尚未開張的“39度照相館”時,秦聖正在裡面給一個女孩子做髮型。臉上是溫和的笑意。
“沈清石,你乾脆別來了,現在知道死回來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有30%的股份在這裡?”菜皮手裡拿滿了東西,給人一種千手觀音的的錯覺。
沈清石把菜皮拽到一邊:“聖,她……”
菜皮嘆口氣:“你是溫蒂媽媽,我只能指望你了。”
沈清石笑了笑,覺得自己有時真的是彼得。潘們的溫蒂媽媽。她放下行李,脫下外套扔到已經“超載”的菜皮身上。無視菜皮氣鼓鼓的表情,朝秦聖那邊走去。
秦聖正專注於她手裡的活。沈清石安靜地坐在一邊打量她。秦聖除了臉色有點蒼白,看起來並沒什麼異樣。好一會兒,她才忙完手裡的事,坐到沈清石身邊。腦袋擱在沈清石肩膀上。沈清石剛想去握她的手,秦聖就站起來,牽著沈清石往內室走。
穿過一條走廊,爬上雕花的樓梯。走進暗沉沉的攝影間裡。秦聖抱住沈清石,身體緩緩下滑,最後跪倒在地上。
從沈清石胸腹間傳出壓抑的哭聲。她輕輕捧住眼前髮絲凌亂的頭。眼淚盈滿她的眼眶,卻始終未成滴落。秦聖的淚水滲進她薄薄的毛衣。她拉開緊扣住她的雙臂,蹲下身來,仰望秦聖。眼睛裡已經沒有淚水,只有笑意了。
秦聖任沈清石冰涼的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突然想通了。”秦聖暗啞的聲音在陰仄仄的房間內響起。
沈清石像疼愛一個嬰兒般,親吻著秦聖,從額頭,到眼簾,從鼻尖到顴骨,從鼻尖到下巴。當吻落到嘴角的時候,強烈的光線驅走了滿室的陰暗。
夏觴穿著雪白的婚紗,手裡拽著一個可笑的頭紗,錯愕的表情凝固在她臉上,她迅速轉身。
“夏觴——!”
沈清石的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夏觴。她慢慢轉過身,氣鼓鼓地開口:“不許親嘴唇!”沈清石眯眯眼睛,戀戀不捨地放開秦聖。站起來。仔細打量夏觴身上的古怪行頭。臉上是交際花般濃墨重彩的妝容。繁複的蕾絲包裹著夏觴的上身,只露出性感鎖骨,婚紗的下襬後片是優雅的墜到地面的魚尾設計。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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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婚紗的前片是沒有的。取而代之的是,一條足球運動員的短褲,上面寫著“幹!世界盃!”幾個讓人啼笑皆非的隱蔽式粗口。而扎眼的紅白相間的長襪子下是一雙標準的帶釘的足球鞋。這種古怪的組合,把見多識廣的沈清石也鎮住了,呆呆地問道:“這是,所謂的行為藝術?”
夏觴扔下手裡的頭紗,氣惱地喊道:“還不是該死的菜皮死摳,我已經給她畫了整組的創意了,她還得寸進尺,連請模特的錢都要省,居然要我親自上陣!”
“寶貝兒,你看起來,真像個打算逃婚的新娘,你的倒黴新郎呢?”沈清石走上去撿起地上的頭紗,試圖把它戴到夏觴頭上。
“剛剛不就在你懷裡抱著嗎?”夏觴一邊推著沈清石作亂的手,一邊回答。沈清石吃驚地回身看秦聖。這時她才注意到,秦聖的褲子雖然佈滿窟窿,並且大的不像話,但上裝分明是一件白色的燕尾服。秦聖已經擦乾了眼淚。臉上是溫和的笑容。走到糾著頭紗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身邊。
“新娘是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