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愛;她努力地把紀安往她想要的方向培養,認為那才是適合紀安的,卻從來沒有想過,紀安心裡是怎麼想的。紀安全心全意地愛著她,對她好,她就理所當然地揮霍這份心意,擅自替紀安作主。她記得,紀安曾經跟她說過:工作只是為了維持生活,而生活,舒適便好。不需要大富大貴,不需要餐餐山珍海味,能捧著一杯咖啡,細細地品嚐生活的芳醇,看看日出日落就好。
可如今,紀安為了她,放下了那份悠閒與從容,拼命地工作。為了推銷一份壓倉的產品,甚至費了那麼大的手腳去給客戶做策劃,把市場分析、評估和銷售方案全部擬定出來。
蕭言緘再沒心思理會汪雅佳,她走到紀安的身邊,對她說,“跟我來。”說完,轉身朝辦公室走去。
紀安怔了下,她看了看蕭言緘快步朝辦公室走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躲在綠蔭下的汪雅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起。她皺了皺眉頭,把手中的資料夾板交給旁邊的一個同事,說了兩句話,朝汪雅佳跑過去,問,“你剛才跟言言說什麼了?”
汪佳雅一攤手,非常無辜地回答,“我什麼也沒有說啊。”
紀安看了汪雅佳一眼,轉過身朝辦公室跑去。她也覺得自己和汪雅佳之間沒多少接觸,應該不會是她惹惱蕭言緘的,幾步衝上寫字樓,就見到蕭言緘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紀安急忙跟了過去,她進去剛把門關上,就被蕭言緘抱住,“說,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紀安一怔,暗叫糟糕,女王陛下原來是為她去陪汪雅佳的事生氣了。“我去見汪雅佳了,她心情不好,就陪了她一會兒。”她坦白交待,然後等著蕭言緘的懲罰。
蕭言緘抱著紀安,才發現紀安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臉也因熱氣而變得通紅,豆大的汗珠佈滿額頭,順著臉頰滑下,連劉海上都掛著汗珠,活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她的心頓時一疼,忙拉著紀安在沙發上坐下,把冷氣開大了點,再給紀安倒了杯水,“你這麼拼命工作做什麼?這麼熱的天站在太陽下,你也不怕曬出病來?”
紀安一口氣把水喝個底朝天,才大大的撥出口氣,抬起頭說,“言言,昨天汪雅佳打電話給我,我以前帶過她幾天,也整過她,現在又剛和她合作,我不好拒絕,只好出去……”
“別說了。”蕭言緘替紀安擦去額頭和臉上的汗水,再捧起紀安的臉,才發現原本有些圓潤的下巴早變得瘦削尖長,白裡透紅如雞蛋般的肌膚也罩上了層麥芽色。蕭言緘的心口突然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鼻子一酸,眼眶裡就滾出了淚水。
“言言。”紀安嚇壞了,慌忙拭去蕭言緘的淚,“你別哭啊,我……我以後不再見她就是,我晚上再不出門,好不好?你別哭啊。要不,要不你打我,咬我……”
蕭言緘抹去臉上的淚,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把溢位來的淚水逼回去。她笑了笑,拍拍紀安的臉,“只是看到你黑了、瘦了突然心疼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怪你。”
紀安才不相信蕭言緘的話,她知道汪雅佳一定和蕭言緘說過什麼才讓蕭言緘如此。她正色說道,“言言,你是我的老婆,有事情應該告訴我,不該憋在心裡自己一個人難受。”
“那你呢?你的心裡有事情憋著嗎?”
“我?”紀安呆了下,很疑惑地看著蕭言緘,“我的心裡能有什麼事?”
“有人跟我說,我讓你寂寞了。”蕭言緘低聲說,她緊緊地握住紀安的手,很害怕她讓紀安感染上寂寞。
“我寂寞?”紀安覺得好笑,“誰跟你說我寂寞了?”這也太好笑了吧,她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寂寞了?
“對不起。”蕭言緘把紀安的頭抱住貼在胸口離心最近的地方。李雲錦一直教育紀安要節斂,怕紀安染上鋪張、浪費的習性,自己也不能因此而委屈了紀安。紀安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