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去抵擋連嶽的進犯,不就是怕死嗎?
他可沒有想要讓從龍軍消失,只是想要讓從龍軍換個統帥而已。
就是因為端木家和鳳家始終緊握著兩軍大權,才會讓兩府的地位如此之高,兩府的世子郡主,其身份簡直都快要趕超皇室的皇子公主了,簡直是混賬之極!
只可惜這些話,他從來也不敢說出口,在父皇面前,他更是聲情並茂,訴說著從龍軍何等重要,端木王府何等的勞苦功高,他便是得了失心瘋也不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什麼誤會,或是有人陷害於他。
如此這般,他才能現在還站在這裡,而不是被父皇大怒之下關押了起來。
他站在最後的關口,背對著京城看向前方,此刻眼神之陰桀,怕是連五皇子君修祁也比不上他。
前方有大隊人馬奔騰而來,一路到隘口外才停下,然後走在最前面的兩人轉馬回身,對著身後的將士們說著:“過了這隘口便是京城,多謝各位相送,只是未經傳召,你們怕是不能進京,只能在此別過了。”
這話遠遠的傳遞了出去,也傳到了暗中君修善的耳中,就在他不解皺眉之時,他看到下方三千從龍軍紛紛與君修染夫妻兩告別,從那些馬車內,也走出了幾個從龍軍士兵,然後轟隆隆幾下,馬車成了木板與板車,放眼望去,哪裡有什麼囚犯的身影?
君修善一怔,然後一驚,瞳孔於猛然間緊縮,死死的盯上了那在馬背上,背對著他的君修染的身影。
人呢?
盧城守,北伏城外被擒拿的那些“賊寇”呢?
在這一刻,有什麼從他的心底喧囂著滾滾而過,他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想去相信所想的事情,只覺得一瞬間從頭頂涼到了腳底心,有黑暗沒頂而來,讓他窒息,意圖將他湮沒。
下方,君修染和端木恬在歡快的與三千從龍軍將士們依依惜別,三殿下十分親切的說道:“本王聽說從龍軍中計程車兵有許多家在京城,不知在場的諸位有沒有家在京城的。這次都已經到了京城外,卻不能回家探望實在可惜,不妨寫封家書,本王給你們送回去。”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馬上有人舉手高喊,“小的便是京城人士,能否煩請三殿下幫小的帶封家書回家?”
“沒問題。”三殿下笑得和藹可親,“這裡就有筆墨紙硯,大家有要寫家書的排隊慢慢來,反正天色還早,不急。”
說著,他又嘆息一聲,道:“本來還有另外的將士託付本王幫他們帶封家書回家的,沒想到竟是被盜了,本王真是慚愧。”
“三殿下不必歉疚,回頭讓他們再寫就是了,反正咱從龍軍中每隔一段時日都會派人出去給大家送家書。”
隘口內,君修善想到了幾天送到他手上的一疊家書,不由得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青筋暴跳雙目充血,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幾欲讓他因此而昏厥過去。
君修染!
有守備在此的軍士被驚動,見是從龍軍和三殿下,便迎了出來,熱情邀請他們進關內休息。
卻被三殿下和從龍軍的將士們以沒有皇上的傳召,不敢進入為由,給客氣的拒絕了。
君修善頓時又是一陣咬牙,而隘口外的熱鬧一直持續了好久,家在京城計程車兵們排隊寫家書,三殿下等著,無絲毫的不耐,還在中途帶著親親王妃跑到周圍附近去看了看風景,順便調調情。
中午,燃起了炊煙,架起了鐵鍋,就著肉湯啃又乾又硬的麵餅,亦是別有一番風味。
午後,家書終於全部收集完畢,三千從龍軍重新聚集,與三殿下和郡主道別之後便轉身朝著來路奔了回去。
目送著他們離開,君修染拉著恬恬轉身,一腳踏入了隘口之內。
第十五章 聖旨到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