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猛然抬頭,她才驚覺自己已經被爹孃冷血地遺棄在陌生鬧市中,往來雜沓的街口上……
如果知道自己會遭到爹孃遺棄,她根本就不會想要那一支糖人,小小的糖人,怎麼能彌補得了當時那種遭到親人拋棄的傷害?
“芝兒,閣主剛才不是要你回來把琴抱到‘霽月亭’去,彈琴給他聽的嗎?怎麼回來後,就站在門口發傻呢?閣王等得不耐煩,已經在催了。”別緹匆匆忙忙地奔了進來,一見到她就揚聲喊道。
“抱歉,我馬上就過去。”別芝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對她笑道。
當別芝轉身時,別緹忽然伸出手,十分關心地拉住她的手問道。
“芝兒,你……沒事吧?”她發現芝兒的雙眼,奸像有點泛紅。
自從……那件事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別芝的情緒看似平靜,也默默地接受了閣主的安排,但她老覺得別芝的心一直在不知名的地方飄晃著,她經常抓到別芝心不在焉的閃神表情。
十年相處的姐妹情誼,別緹深知芝兒的性子一向沉穩踏實,很少這樣發呆的,因此她的反常讓別緹很是擔憂,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她。
“嗯,我很好啊。”微笑。
別芝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空空蕩蕩的,就連點頭的模樣都呆呆的,讓別緹看了很是心疼。
“你快去拿琴,然後先過去‘霽月亭’彈琴給主子聽,我還要到廚房去做些小點送過去。”別緹推了推她。
別芝淺淺淡淡地點點頭,轉身進屋去抱琴。
別緹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幫不上忙,只能悄悄嘆了一口氣,順便再咒罵那個畜……嗯,楚爺,接著才轉身奔向廚房,幫主子去做一些聽琴助興的配茶小點。
心不在焉地將琴抱出房門,別芝緩緩地沿著彎彎曲曲的迴廊走著。走到轉角時,猛然和一道轉過彎來的修長身影迎面相對,不由得嚇了一跳。
“啊……”她向後踩了一個跟蹌,抱著琴的身子不穩地晃了晃,差點跌倒。
“小心!”一隻有力的大手忽地伸過來扶住她。
“多謝……”一抬頭,她便怔住了。
對方是自那一夜之後,便幾乎不曾出現在她面前過的楚逸浪。
若不是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曾讓別緹照顧了一天才下得了床,還服了兩天神醫雁鳴飛開給她的藥,否則這將近一個多月來,都沒見到他出現在她面前,她幾乎要以為那夜的事,只不過是一場不真實的黃粱夢境呢。
“呃……芝兒,是、是你啊……”他的表情十分尷尬,好像隨時會拔腿逃離一般。
楚逸浪認出她後,似乎也是嚇到了,語調有些結巴,原本扶著她的手,像被燙到一般,立即收撤回去。
別芝心裡像被針給狠紮了一下,但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對他行禮。
“楚爺,好久不見。”溫潤的嗓音中,調著—絲若有似無的苦澀味道。
她知道,他在躲她。
從他在那夜解開春藥的藥性後,就在第一時間躲開了她……
她的心又酸又苦,卻無處可訴。
“是啊,好久不見……”他有些恍神地瞧著她。
他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她瘦了好多。
她的臉蛋削尖了一些,也蒼白了一些,卻依然對他掛著淡然溫婉的笑容。
他感到一陣強烈的自慚形穢,原本一對炯然坦蕩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垂下,閃避她的視線。
他不是沒注意到她日漸蒼瘦,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去跟她說話。
一個多月以來,他一直很努力地躲著她,不敢跟她說話,也不知該用什麼面目面對她,只好躲得遠遠的。
偷偷瞧著她纖秀到幾乎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