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那個昏死過去的任復秋鼻下探了探氣息,回頭吼道:“御醫怎麼還不來?張簡,你還不給我去催!”
司空蕭,應該說全部學子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敏華不分敵友,有條不紊地,威風凜凜地指揮未受傷的人收拾弄亂的課堂,聽她的吩咐湮滅罪證。
清眉在司空蕭旁邊抽抽答答,見敏華要去幫敵人,急急叫道:“敏華妹妹,是他們打了青山哥哥?你怎麼還幫他們?嗚嗚。。。我要叫爹爹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敏華懶得理會,對其他人大吼一聲:“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想被夫子罰抄書嗎?”
還未見其他人動手,只覺眼前一陣發暈,她自己先暈倒了。
敏華醒來後,面對的是美人孃親通紅髮腫的眼眶,山羊鬍老爹猥瑣得讓人想犯罪的奸笑,大夫低低叮囑了些忌口,留下藥方告辭走人。
“人醒了就好,琴娘,老夫有事與你說。”
夫婦倆離開後,一個小黑影閃進敏華的房間,他趴在床頭,道:“敏華小姐,皇宮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回鄉下吧。”
敏華看了看這個奇怪的柳家小兒,沒有搭腔。又聽他說:“好吧,敏華小姐你不想去鄉下那咱們就留在城裡,那個張簡,真沒用!我會努力練劍的,以後換我來保護你!”
隨後,蹬蹬,頭也不回地跑掉了。敏華啥也沒聽明白,她左右為難:要不等年紀大點再報恩?可這人情債一直放在心上多難受!早還早了。
休養了五天,敏華又被送回學堂,墊子未做熱,就被告知司空蕭走了。接過侍從手中的信,敏華瞄了再瞄,再看看眼眶通紅的清眉郡女,確認了那少年真被他大哥給送了去邊關的路。
就在今早,西南將軍也啟程回了南城邊關。
不告而別?敏華心情大壞,隨手甩了那信紙,拿出紙筆開始描紅。
“敏華,你在寫什麼?”
秦關月的打岔驚醒了敏華,她低頭一看,那竹質地的宣紙上佈滿黑圈圈。敏華大驚:不會吧?嚴格說起來,自己只見過那人一面,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品性一無所知,怎麼就會無緣無故地喜歡上人家呢?又不是花痴,假的,一定是假的。
“敏華,你是否有恙?”
敏華緩緩回過神,對上秦關月關切的眼神,心中哀呼:佛祖在上,信女如此虔誠,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可怕的事?
“敏華,凡事依心而走,無需思慮太多。你心思恍惚恐有不便,夫子讓侍子送你回府休息。”
感染到秦關月語意中的溫和與堅持,敏華沉重地點點頭,抱了書具,離開從樂院向南大門走去。
喜歡上那人意味著災難降臨,當然要快刀斬亂麻。
先不說其他什麼要求,單是那人年紀比這個身子大兩輪,自己就是有心去拐人,那世俗的唾沫星子、家族祠堂的藤鞭、豬籠也得把自己給弄沒了。更何況,那頭狐狸老爹把自己弄進皇宮學堂是個什麼意思還不清楚麼?
報完恩就離那人遠遠的。敏華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怎麼地,砰地一聲她撞上了人。
“走路不長眼的狗奴才,還不給本皇子跪下!”
回過神,敏華正奇怪張簡那廝去了哪裡,一聽這略微熟悉的嗓門兒,她抬起眼,正是那發誓不出太廟的流氓頭子周承熙。
裹著白布條的任復秋狠狠推了她一把,敏華踉蹌兩步,那江一流和洛生一個拽她辮子,一個生腳絆她,幾人嘻嘻哈哈,不一會兒就把敏華推倒在地。
“哈哈,死丫頭,還想有人來救你嗎?”
“怎麼不哭了?再去告狀呀,哈哈。”
“你的小將軍不在了,看誰還敢護著你這個臭丫頭!敢陷害本皇子,要你好看!”周承熙說著便踢來一腳。
這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