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華不為所動。秋棠不得不找人請來周承熙。慶德帝見延慶宮裡人仰馬翻。不由得動怒,把宮女哄出去。轉身訓斥皇后沒有國母的樣子。上官敏華淡淡然,眼中沒有摻雜絲毫的感情,待周承熙就像陌生人一般,她道:“妾是去為陛下安撫民心。”
“大可不必!”周承熙冷冷地說道,“我朝沒人了麼,要當朝皇后去送死?”
“他們去沒有我去效果好。”
“皇后以為你比得上了善大師麼?”
上官敏華這時轉過頭,深深地望著周承熙,就像不久前一樣,只看不說話。周承熙打罵她不得,拿她的固執無計可施,挫敗地吼道:“好,你要去送死,朕讓你去!你死在外面,朕就讓你兒子給你陪葬。”
她靜靜地眨了一下眼睛,周承熙卻受不了,他衝上前,緊緊抱住她,在她眼上不住地親吻,或輕柔,或沉重,胡亂的親吻暴露出他忐忑不安的心:“敏敏,敏敏,你怎麼了?為什麼我猜不到你的心思?”
“不能派了善。”
周承熙停下來,他先是疑惑,隨著他的思考,眼底透出亮光來:“你是說,這場疫情是人為地?”
“現在還不能判斷,”上官敏華神色很平淡,她道,“本朝歷經多年戰亂,百姓生活艱苦,苦難重重,這關頭是何等的危急,我們不能給任何勢力可乘之機。陛下,要給他們活下去希望的是你和你地朝堂,而不是一個和尚。”
周承熙捧著她的臉,讓她地眼對上他地眼,他道:“何必說得如此委婉?直說了善與南梁關係匪淺,疫情爆發的時間可疑,朕不是蠢人。”
上官敏華伸手扳開他地手掌,輕聲道:“我以為你恨不能殺了章春潮。”然後又重重地加一句,“同時,收回你的玉璽。”
周承熙眸中光亮閃過,隨後呵呵笑起來,像嬉戲一樣在她臉上啄來吸啄去,玩夠了才承認:“朕原是這麼想的,”一個但是又把人的心吊起來,“我不忍敏敏傷心,所以,那半塊玉璽還是放在你手上,可安心?”
上官敏華挑挑眉,微不可察地點了頭,退出他的懷抱,拉開兩人的距離。她輕輕道:“陛下,速去主持大局罷。這宮我是一定要出的。”
她說,她去是代表皇帝的旨意和顏面,起鼓舞人心的作用。
“朕陪你去。”
她笑起來,道:“我擔心,你到民間聽到那些話,要殺人。”
慶德帝也同意,他的脾氣還真地控制不住。他再次抱住女子,在她耳旁低徊:“不想和敏敏分開那麼久。”
上官敏華推開他作怪的唇,提醒道:“接下去,陛下會忙到沒有時間想女人。這次的春耕,陛下要多費心思,該重用的還是重用罷。”
她指的是上官錦華,周承熙點點頭,說他不會客氣。這時,外面的宮人說江一流求見。他們的方案做好了,拿給慶德帝過目。
周承熙叫上官敏華一起看摺子,從調查疫情源頭、治療方案、隔離措施、排程安排到施醫贈藥免費治療,比起幾年前,江一流等人的方案說得更完善,兼具人性。
慶德帝讚許,問上官敏華帶誰去。她道:洛生與司空蕭二人即可。周承熙雖不願,在她的勸解下,還是同意。朝中大臣的意思還是很明確的,不太贊同帝后同朝,尤其皇后今次犯下如此大罪。
翌日,慶德帝送皇后出宮。上官敏華神色無甚變化,泰然自若;周承熙返宮的背影倒是決絕,一副又要拿誰開刀的模樣。
司空蕭隨行護駕,兼剿匪;洛生長袖善舞,負責排程與各級官員打交道;上官敏華換上粗衣布裳,做的也不過是督促各州府在處理疫情一事上要用心思,不可野蠻粗暴地掩埋未死的病患。
最初,百姓不理解,慢慢地,人們看出皇后的吃穿用度和救濟處的一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