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羽也正為這事有些心煩。
別的都還好說,走紅毯時卻是要由女方的父兄把她交到男方手裡的,這個角色該找誰來扮演?
蘇忠孝自然是不能用的,他們早就斷絕關係了,她也不打算發請柬給那家人,免得又在婚禮現場惹是生非。可她沒有其他的男性長輩了,很小的時候外公就死了,舅舅也死了,穆家不是什麼人丁興旺的家族,再沒什麼旁的親屬。
為這個問題糾結著,這幾天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陸時鋒問她怎麼了?
她就把這樁棘手的事對他說了。
他想也沒想就說「不用擔心,交給我。」
蘇星羽仰起頭來看他「你?時鋒,你千萬要弄明白了,這次要找的是女方的長輩,不是男方的,陸家包括陸家那些沾親帶故的都不能算。」她真擔心這個情商為負值的oss一個不留神,就找了個男方的長輩去攜她走紅毯,那太丟人了。
陸時鋒微微低頭看她「信不過我?」
略有些低啞和危險的語調讓某小白兔瞬間就慫了,某小白兔抖抖索索地說「沒、絕對沒有。」
boss大人滿意地去了。
某小白兔戰戰兢兢,還是不放心,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不管她怎麼旁敲側擊,boss大人都是守口如瓶,絕不對她吐露半個字。
某小白兔要哭了,打電話給老夫人傾訴「奶奶……他會不會坑我?」
老夫人在電話那頭笑出聲「放心,時鋒敢攬的事就沒辦不好的。倒是你,這段時間心情放輕鬆點,多睡睡覺做做美容,到時候漂漂亮亮的好當新娘子。」又從老宅派了自己慣用的老媽子去照顧她。
蘇星羽受寵若驚,也不好意思再糾結女方長輩的事了,乖乖地休息保養,做美容。
很快就到了婚禮當天。
果然如黃曆所言,是個極好的日子,清空萬裡如洗,陽光明媚,輕風徐徐。
蘇星羽穿著一襲潔白嫁衣,堆紗疊雪,精緻完美的裝扮如幻境裡走出的精靈,聖潔無瑕,不染纖塵。她如依人的小鳥般站在陸時鋒身邊,穿著一身剪裁考究正裝的他今天看上去格外挺拔,俊美如冰雪雕刻般的面容上帶著難得一見的笑意,恰到好處,令無數來來往往的女賓客注目。
兩人在婚禮現場——陸時鋒名下一處莊園的入口迎著客。
許許多多平日裡只有在新聞上才見得到的大人物拿著請柬入場,走到他們面前笑著說恭喜恭喜,真是天作之合。
她與他就含了笑還禮。
貴賓們魚貫而入。
不遠處的路邊,又停下一輛車,幾名衣著考究的男女拿著請柬向他們走來。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深黑色手工定製西裝,一頭花白的發梳理得整整齊齊,他一雙神光內斂的眼睛看著陸時鋒,視線很複雜,有感嘆,有不悅,也有挫敗和痛心。他對陸時鋒沉聲說「恭喜。」
卻沒看旁邊的蘇星羽哪怕一眼。
反倒是周圍的其他賓客,甚至新人身側的伴娘伴郎團,紛紛側目看了過來。
蘇星羽不易察覺地蹙了下眉,立即又努力剋制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愉快。
而她身邊,陸時鋒已經開了口「謝謝,莊伯伯。」
來的人,正是莊氏化妝品企業如今的掌門人,年逾六旬的莊堯。
莊堯膝下有三個兒子,卻只有莊蘅這一個女兒,還是中年得到的小女兒,從小就寵愛得不得了,錦衣玉食地養著,琴棋書畫地栽培著,就盼著她是世界上最尊貴的公主,以後嫁進最尊貴的門第被王子寵愛一生。
原本,莊堯和整個莊家都以為,莊蘅命中註定的王子就是眼前的陸時鋒。
可直到前些日子,陸時鋒宣佈和